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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頓不錯的烤獾肉,眾人計程車氣完全沒有回升,反而沉浸在了一種陰沉壓抑的氣氛中。下午時,人們各自分開休息,也只有傑裡和魯德、戴爾和蘭伯特之間還有些許對話。
天一知道,你越是告誡、威懾他們,他們越是會想得更多。他已在眾人心中種下了相互懷疑的種子,就是今天,如果這些人裡有誰知道些什麼,很快就該露出破綻了。
楊剛心裡很是焦躁,他自以為能控制住局面,冒充警察,惺惺作態為眾人做些事情,卻不如那個天一隨意的幾句話來得有影響。
在人類社會中,除了用利益去趨勢以外,用安全去威脅的方式,同樣能操控別人。
可惜,楊剛已經唱了紅臉,而卡爾也不敢像天一這樣行事,白天時,這二人又不能直接交流,也不知現在眾人心中各自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
下午,姜筠也沒敢過來和天一說話,天一卻覺得這個女人終於學聰明瞭一點,你那麼,自己行事也就方便多了。
他悄然離開了沙灘,獨自向島內行去。在場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天一的離開,他們心中疑雲更加濃重,這個男人真的是開書店的嗎?是不是他殺了野口?他現在要去幹什麼?處理屍體?
沒有人問,沒有人敢跟去,也已經沒有人再考慮野口還活著這種可能……
第六章 否決者
天一沿著早晨卡爾等四人行進的路線朝島內走。他們折斷樹枝,或是擺放石塊以留下記號,應該是擔心在林中迷失方向故而為之。追蹤這些痕跡對天一來說並不困難,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的足跡和記號都停止了,想必就是在這附近抓到那隻獾的。
到此處為止,天一併沒有太多發現,在島中心的密林中,確實是有些動物留下的蹤跡,但也僅此而已,這座島上也沒有什麼更特別的東西了,還是無法推論出把眾人抓到島上來的人究竟有何目的。''
天一繼續前進著,又是半個小時,周圍愈發林稠葉密,那些植物讓其行進舉步維艱,汗水已經浸透了衣衫,他把西裝脫下拿在手上,捲起襯衫的袖子,解開領口下兩三枚釦子,饒是如此,還是汗流浹背。
不多時,眼前豁然開朗,林中有一片平整、開闊的泥地,呈正圓形,此刻,這塊地方的站著一個人,全身裹在一襲黑袍之下,斗篷遮面,但從下巴上一時也看不出是是男、女、老、少、人、鬼?
天一猜是鬼,因為他感知不到任何東西,眼前這個人的身上,沒有“罪”。
對天一來說,這就好比眼前空無一物一樣,僅靠視覺才能確定存在的人類,除了鏡臉以外,竟還有別人?
天一幾乎不假思索地道:“隔絕我能力的方法,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黑袍人說話的聲音貌似是經過了某種變聲裝置的處理,聽上去如甕中之音:“你這麼快就排除了其他的可能性嗎?”
“哦?你有更好的解釋嗎?比如,你不是人?”
黑袍人道:“比如,你根本不是能力者。”
“我是什麼,你比我更清楚嗎?”天一問道。
黑袍人又道:“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你只是個普通人,你常年患有精神疾病,認為自己是一個具有超能力的人類,那些你所謂‘感知’到的資訊,全部都是幻想,精神病人自欺欺人的幻覺。”
天一道:“這假設很有趣,你接著說。”
黑袍人接道:“你的過去,你認識的那些非凡的人,你那些不同尋常的經歷,也全部是都是南柯一夢罷了,同樣是精神病人的妄想。現實是,你只是個開書店的而已,你的書店幾乎沒有人光顧,於是,你每天待在辦公桌的後面,咖啡因攝入過量,產生了種種幻想,時日久了,便信以為真。其實這世上本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