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能力者,你更加不是其中之一。”
天一笑道:“那又是為什麼,我會來到這座荒島上,和一群素不相識的人被困於此?又為什麼,你,這個知道如此多事情的人,會出現在我面前?假如一切都是我的幻想,你難道是我腹中的蛔蟲?”
黑袍人回道:“再說一種可能,你是個普通的遊客,被困在這荒島上太久,因為飢餓和缺水,以及孤獨的這麼,精神產生了問題,編造出了關於過去的種種回憶,非凡的經歷,超人的能力。”
天一道:“你的這種假設,只解釋了我為什麼出現在島上,沒有解答另外兩個問題。”
黑袍人道:“不,我已經解釋過了,既然你精神上有問題,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此?也許我是一個理性的你所產生的影像,一個幻覺。我就是被你深埋心中的,殘酷的現實。我是為了來告訴你,你的所謂能力只是自己的幻想,你的記憶也是虛假,你看到的,記下的事情,都是假的。”
天一的神情忽然變了,因為當黑袍人說完這句話時,海岸邊那十一個人的“罪”,幾乎在同一秒鐘消失了。
黑袍人似乎知道天一的感知消失,他接著道:“怎麼?現在你還認為,這島上有別人嗎?這島上除了你以外,真的還有人嗎?你真的是能力者嗎?你的名字……真的是天一嗎?
你會不會只是一個平凡人,由於被困在島上,發了瘋,而在心中把自己勾畫成一個自認為最完美的、只存在於想象中的男人呢?”
天一的神情變得很複雜,他在思考,當沒有人類在自己周圍存在的時候,當感知不到任何“罪”的時候,我如何證明自己是個能力者?憑藉紙級能力者比一般人要強上一些的身體素質?可這種評判標準,也是我腦中的資訊而已,如果我瘋了,我腦中的資訊就沒有參照價值,我認為一般人的極限是十秒左右跑一百米,但現實可能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也可能做不到,如何知道?無法知道……
假設我已經瘋了,那麼我就不能相信自己,我就失去了標準,常識可能只是我的想象,沒有客觀的參照,就不能證明我不同於凡人,主觀上的辯證,豈能得到絕對的結論?
黑袍人道:“你明白了嗎?”
天一道:“如果我同意你的觀點,即否定了自己的特殊,並承認精神失常,可一個精神失常的人,又如何理智地意識到這一點?夢中之人,意識到做夢便醒。而你這個所謂‘理性自我意識’的出現,難道意味著我的精神病自愈了?”
黑袍人不緊不慢地道:“那又有沒有第三種可能,你,只是一個臆想中的人,並非真實存在,你可能是一幅畫中之人、一個電影裡的角色,一部小說中的人物,或是某個人腦海中的幻想。你的意識是他人強加的,你的言行是他人編造的,而你此刻會遇到我,也是他人安排的。”
天一回道:“那麼我對你這番話的反應,也在那個人的控制當中了?”
黑袍人道:“此刻,我出現的意義,不就很明顯了嗎?”
天一道:“為了否定我的存在?並且讓我自己意識到這點。”
黑袍人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的,至少現階段不會。”
天一冷笑:“也就是說,隨著你這場遊戲的進行,我會逐漸相信,自己是個虛構人物?那我最終,恐怕不是發瘋……就是自殺了?呵呵……這種下場我倒是見過不少。”
黑袍人沒有回答,而是轉身朝林中走去。
天一怎會讓他離開,順勢向前,便要去擒他,口中還笑道:“要證明自己只是我的幻想,你化成一陣風離開不是更好嗎?”
黑袍人的身影閃進了一棵樹的後面,天一緊跟上去,卻發現對方真的如化為空氣一般不見了,他抬頭看看上面,低頭踩踩腳下的泥地,再看看四周圍,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