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下次我會把自動切肉機調整一下的。”他淡定了,眼中的火一掃而光,只剩下挑釁的曖昧直撲向我。
天殺的,我忘了有自動切肉機了,我怎麼可以做如此愚蠢的錯誤!我就想讓邢質庚呆在廚房裡切一天火腿,我有錯嗎?
“卓小姐請慢用,我帶這位客人去法式餐廳。”說完,器宇軒昂地挽著小腰美女揚長而去。
好吧!去就去吧,我自己吃!化憤怒為食慾,我捧著盤子挨個吃一遍!
牛排?太熟了!從冰櫃拿出來的時間太長,以至於烹飪過度,老得塞牙。
鬥牛士小煎餅?軟了!麵糊混的時候不夠長,攪拌不夠均勻,烤箱預熱不夠。
烤魷魚?不夠新鮮!一吃就知道不是C市海港的魷魚,有一股子壓在一堆海鮮下的悶味。
螺絲?好苦!沒有浸泡乾淨,吸出來全是土。
海鮮飯?太爛!生米泡的時間太久,米花全開了。
鮮奶草莓蛋糕?草莓沒洗乾淨!全看到上面的小毛絮。
咖啡慕斯?咖啡豆好象過期了,一點味道都沒有。
當邢質斌挽著另一位黑色小短褲的長腿美女再度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揚起尚算優美的頸項,將這張羅列出各色菜餚優缺點的紙遞給他。
於是,我看到他帥氣俊朗、妖孽叢生的臉上出現一條裂縫,就象石頭砸在窗戶玻璃上,那種蛛網絲生的撕裂快感。
一個字,爽……
二個字,好爽……
三個字,爽呆了……
“我才離開不到20分鐘。”邢質庚指尖微顫,不敢置信地望著我面前一堆被啃完的骨頭。
我眨了眨眼睛,看著他身邊黑衣女子的腰,我惡狠狠地打了一個響嗝:“您都換女伴了,就不許我吃飽飯嗎?”
你也知道是20分鐘嗎?20分鐘就可以換一個女伴回來,不知道的還以為現在的整容手術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20分鐘就能變臉。
看著他變化萬千的勾魄攝魄,我打著飽嗝,挺著我的三層肉從他面前一搖一擺地緩步離去,順帶在廣場上溜達一圈,看看還有沒有養眼的帥哥。
*
第二天,當我還在睡夢中詛咒範斯哲坐飛機空難,坐汽車車禍,走路摔死的時候,一陣嘈雜的電話鈴聲把我從如巫婆般的詛咒中挽救。
我接起床頭鍍金的話機,懶洋洋地喊了一嗓子。
只聽得聽筒那端傳來字正腔圓的叫|床聲:“您好,卓小姐,我是您的別墅管家留濤,現在是北京時間……”
“啪……”的一聲,我把話機狠狠地掛上,叫|床神馬的最討厭了!據說,血糖低的人都會有起床氣,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摔上電話,我繼續埋頭大睡,昨晚寫這一期的專欄寫了很久,凌晨3點多才睡著的。
都怪邢質庚那隻花孔雀,害我吃得太多了,一吃撐我就不想寫字,不想寫字我就開始裸|奔,這是我的壞習慣,寫不出東西就會光著身子晃悠,等我把專欄寫完都已經凌晨了。
正當我迷迷糊糊剛要陷入沉睡之際,該死的門鈴響了。
我蒙上被子不管不顧,無奈敲門的人鍥而不捨,勇氣可佳,大有破釜沉舟之勢。
我捂著被子氣勢洶洶地滾下床,猛地拉開別墅的大門。“按什麼按,擾人清夢是很不道德的行為,你不知道禮貌嗎,不知道禮儀廉恥嗎,不知道……”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捧沾著露珠的海芋帶著清晨的爽朗撲面而來。
“卓小姐,早安。”
很欠扁的聲音,我立刻清醒了不少,搭拉著腦袋挑眉睨了一眼,他的下巴有未刮的鬍渣,粗礪而稜角分明,依稀記得我的唇碰觸過他的下頜,充滿男性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