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啊!當年十幾個太平軍就能把一個滿編步軍營追得漫山亂跑,不就是因為他們被嚇破了膽麼?一個滿編步軍營足有三千人,就算他們不全回頭,有三百人回去,也能把對方砍成肉泥,可是喪了膽的人,除了知道跑,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哇!”
我咬牙道:“這回的對手,給我出了好大一個難題啊!”
吳子奕的耳朵動了兩下:“他們來了,是不是先讓他們進來。”
“讓他們進來吧!”
我看著那些規規矩矩站在門口的僱傭軍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把錄影開啟,給他們看看!”
吳子奕開啟了影片。螢幕裡首先出現的就是一排熟睡的傭兵,當攝像頭轉向房門的時候,影片裡卻出現了半條黑影。
說是半天,是因為那道影子正好站在了房門中間,被門給隔成了只有一半的人影,看上去就像一個全身漆黑的人正好跨在門檻上,有一條腿邁進了門裡。
黑影像是被人從門縫裡塞進來的紙片一樣,一點點的平移到到了屋裡。唯獨剩下最後一隻手時,才被門縫給卡了一下。
黑影回頭去看看了自己被卡主的右手,使勁兒掙了兩下之後,從門縫裡抽出來一把雪亮的菜刀。提著刀走到了通鋪的盡頭。
伸出手去在那個傭兵的腦門上敲了兩下,後者緊跟著腦袋一偏,像是被敲昏了一樣歪到了邊上。緊接著,那條黑影就又舉著拳頭敲向了第二個人的腦門……
屋裡的傭兵一下子把目光集中到了葉木的身上。
葉木頓時也愣住了:他前兩天跟傭兵一起吃飯的時候,為了調節氣氛,給他們講了一個,老陳以前跟我們胡侃的段子,老陳說他當兵的時候,班裡有個兄弟入伍之前,家裡是賣西瓜的。
有一天晚上他睡到半夜,也不知道從哪弄出來一把菜刀,拎在手裡挨著個兒的敲別人腦袋,嘴裡還一邊嘟囔著:“我看這個瓜兒熟沒熟?”
這個時候,他們班長剛喊了一句:“你幹什麼?”
那個新兵手裡的菜刀就一下子剁了下去,要不是班長反應快,那腦袋就得像是西瓜一樣被他剁成兩半。新兵那一刀剁完之後,也沒管剁沒剁著人,馬上拎著刀,往下一個人身邊走了。也是那麼敲別人腦袋。
第二個人,不管他怎麼敲都咬著牙不吭聲,那新兵還真沒碰他。挨個把班裡人的腦袋都敲了一遍之後,才把刀塞進枕頭底下回床上睡了。
第二天問他什麼都不知道。後來那小子夢遊的次數越來越多,炊事班天天派人藏菜刀,就怕他找著。可是不管菜刀放那兒,他都能翻出來,就近找個屋子進去敲人腦袋。
終於有一天,他敲出事兒了,一個沒敲好把刀剁在彈藥上,自己被炸的四分五裂,抓著菜刀的那隻手,崩的飛出去十多米遠。
就在誰都以為肯定能睡個好覺的時候。軍營裡就多出來一道拎著菜刀的黑影。菜刀用的還是炊事班那把刀,黑影敲人腦袋的時候,還是問的那句話,誰要是敢開口,肯定得被他一刀把腦袋剁了。估盡丸血。
後來,他們找了高人,用紅繩纏了刀把,這件事兒才算平息了。
現在影片裡的情景簡直就跟葉木講得故事一模一樣啊!
那些傭兵不看他,還能看誰?
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指了指電視,那些人才把腦袋給轉了過去。
影片裡的黑影一個個敲了過去,敲到最後一個人時候,黑影正好走進了監控的死角。他僅僅消失了兩三秒之後,一道霹靂似的白光就在鏡頭前閃了過去。
下一刻,鏡頭上就蒙上了一層水波似的血汙。
沒過多久,影片裡面就傳出來一陣像是用鋼刀刮動骨頭的聲響,聽在人耳裡不由得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我低聲道:“監控能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