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若弼咬了咬牙:“那為什麼先皇沒有給我這個職務,而是給了楊素?楊素沒有攻下陳國都城,也沒有消滅陳軍主力,甚至被周羅喉擋在了九江那裡,真要論功排,無論如何也排不到他的!”
高熲嘆了口氣:“輔伯啊,這就是你們二人都不如楊素的地方,論功勞,楊素順江而下,打遍半個長江,而且拖住了陳國最厲害的將軍周羅喉所部,雖然沒有直入建康,但功勞並不比你們小,事後他還一紙詔書定嶺南,更是為他的戰績增色許多,而你和韓擒虎渡江之後也就打了一仗,陳軍當時人心已散,這仗贏的難度並不是太高,這點你們也都清楚,雖然有破軍滅國之功,但是你們二人把這功勞一分,就不比楊素強了,事後你和韓擒虎都有縱兵擄掠,盜竊財寶的行為,又在慶功宴上動手,只此兩件事,這尚書右僕射就不可能交給你們。”
賀若弼聽得木然無語,久久,才恨恨地說道:“齊國公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何當年不告訴我這些事情,還害得我興沖沖地去先皇的面前爭功?”
高熲搖了搖頭:“你和韓擒虎都是大將之才,但不諳政事,也不太懂人情事故,正是因為你們是這種性格率直的軍人,所以先皇對你們並不是太擔心,就算是爭功之舉,也以為是武人的心性,一笑而過。先皇真正擔心的,是朝中文臣和武將勾結,形成一股尾大不掉的勢力。”
“你們都是我所舉薦,要是在那種時候老夫再和你們明著來往,教你們讓功保身之道,那隻會更加引起先皇的猜忌。所以你和韓將軍那樣到先皇面前爭功要官,先皇雖然不會給官,但會給你們一些虛職,讓你們回家閒居,多賞金銀財寶,做個富家翁,若天下有戰事之時,自然還會起用你們領兵出征,這個道理,輔伯你後來應該明白了吧。”
賀若弼長嘆一聲:“只可惜我明白得太遲了,齊國公,看來是我誤解了您這麼多年,我賀若弼給您賠罪啦。”他說著從榻上站起身,作勢欲揖。
高熲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輔伯且慢,老夫還有話沒說完,你且先坐下聽我說。”
賀若弼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重新坐了回來。
高熲一動不動地盯著賀若弼:“輔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在沒當上尚書右僕射之後,向先皇要那荊州刺史的官位,你可知為這事,你差點就沒命了嗎?”
賀若弼倒吸一口冷氣:“有這麼嚴重?”
高熲點了點頭:“荊州是什麼地方,你我都心知肚明,這麼重要的地方,先皇怎麼可能放心給一個將軍鎮守,當年你提了這個要求之後,先皇馬上秘密召我進宮,詢問你的動機,他是連老夫都懷疑上了,以為是老夫要你出鎮在外,以為太子的外援。你知道嗎?當時你的命,只在一線之間!”
賀若弼咬了咬牙:“想不到先皇也是如此猜忌臣下,我當時提這要求時,還真沒有不臣之心,更沒想到割據荊湘作亂。我只是想重新有個掌兵的機會罷了。”
高熲輕輕地“哦”了一聲:“那你在先皇駕崩之時,跟王世充他們一起準備在大興作亂,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籌劃的?”(未完待續。。)
第七百三十六章 別了,荊州
賀若弼一下子驚得從地上跳了起來,身子在微微地發抖,上次大興的事情,已經成了他一輩子的惡夢,本來他並沒有和高熲商量過這事,但為了和王世充合作,還是打出了高僕射這面大旗,每每想到這謀逆之事如果敗露,全家都要滅族,所以擔心受怕之下,乾脆一咬牙開始動手明搶郢州,與以前一直若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