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隋朝天子如實稟報了。
楊廣重重地“哼”了一聲:“看來這事是真的了,王愛卿,怎麼這種事情,不向朕來彙報呢?”
王世充搖了搖頭:“一些民謠和流言而已,這樣的流言從來就沒斷過,有不少是別有用的心人故意放出來的,所以大家很少會當真。”
楊廣的神色中流露出一絲不滿:“不會當真?王愛卿,你這麼精明的人,也真的這樣看嗎?”
王世充咬了咬牙,正色道:“陛下,微臣雖然心中對這個流言覺得不安,但實在是不敢進言哪,要說剛才所說的齊王之事,還有些算是鐵證如山的事實,可這件事牽涉到皇后和蕭氏一族,微臣也暗中查過,蕭氏子弟雖然這兩年出來做官的很多,但沒有任何不法的行為,甚至以梁國公(蕭氏的族長蕭琮,西梁末代皇帝,蕭美孃的哥哥)之尊,也沒有象某些新貴那樣貪汙**,大肆收受賄賂,賣官弼爵。”
楊廣冷笑道:“朕還真不怕手下的重臣大將們去貪,喜歡錢沒什麼,富貴富貴,有了權自然會有錢,但是有了權後不圖錢的人,王愛卿,你不覺得可怕嗎?”
王世充裝模作樣地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陛下,此事微臣絕不敢妄言,惟願陛下聖裁!”
楊廣冷冷地說道:“這些流言的源頭,你能查得清嗎?”
王世充搖了搖頭:“陛下,這些所謂的流言,多是民間的一些童謠,那些小孩子哪知道是誰教的他們,只會跟著說罷了,不過有些事情,那可是一語成讖啊。”
楊廣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王愛卿,這讖語之事,就不用跟我說了,你我當年在奪儲的時候,不是經常用這種讖言,巫蠱之事來打擊對手嗎?所以這一定是有人散佈的流言,意在打擊皇后和蕭氏一族,這個人你有辦法查出來嗎?”
王世充嘆了口氣:“陛下,有時候這種讖言,可不一定是人為製造的,有時候就是上天會給人君的一些暗示,讓他避免禍事。這個流言的散佈者,幾乎不可能查得到,只有由陛下來選擇是信還是不信。”
楊廣的眉毛一挑:“蕭皇后和朕同甘共苦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才登上了這個位置,他在朕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背叛朕,現在又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朕是絕對不會懷疑她的。”
王世充微微一笑:“陛下聖明。微臣也是這樣認為的。”
楊廣心下稍寬,笑道:“那一定是有人想要挑戰蕭皇后的地位,才散佈這樣的流言。這個傢伙著實可惡。”
王世充搖了搖頭:“微臣斗膽。有一件事微臣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在以前蕭皇后跟陛下在一起的時候,不見這種流言,現在陛下得登大寶,這樣的流言卻傳出來了呢?難道真有人以為自己可以取代蕭皇后的位置嗎?”
楊廣的眼中精芒一閃:“王愛卿,你的意思是?”
王世充嘆了口氣:“微臣以為,這個流言中起碼有一點是切中要害的事實,那就是自陛下登基以來,蕭氏一族確實出任朝野官員的太多了。即使蕭皇后和梁國公,還有蕭侍郎無此用心,但難免族中會出一些居心叵測之人,而且臣記得以前先皇時期,在江南地區就有人打著前南陳大將蕭摩訶之子的旗號造反,蕭氏畢竟曾是西梁皇族,在南方的影響力可比蕭摩訶要大得多,這個蕭蕭又復起,也許真是上天給陛下的一個警告,陛下不可不察!”
楊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最後,他還是長嘆一聲:“王愛卿。今天真的是多謝你的提醒了,你先下去吧,朕要好好地靜一靜,哦,對了,你去內庫拿三百匹上好的絹帛,這是朕對你的賞賜。”
王世充心中冷笑,但仍然恭敬地磕拜而去。
半個月後,滿園中思玉樓的四層樓上,這裡已經恢復了原來大興城中的思玉樓的原狀,甚至連大半的建材也是拆了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