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專指西域胡人之體氣,由西胡種人而得名,迨西胡人種與華夏民族血統混淆既久之後,即在華人之中亦間有此臭者,儻仍以胡為名,自宜有疑為不合。因其復似野狐之氣,遂改‘胡’為‘狐’矣。”現代西方人也大多數有體味,我總覺得是因為他們的飲食習慣跟東方人不同,以不放血的肉食為主,長期形成的。而東方黃種人,就很少有體味,難怪弗沙提婆那麼喜歡在我身上蹭。我又寒了一下,幸好他們兄弟倆都沒有這種味道……
“還有,你是暖的……”
“廢話!”我推推他,“我是人,當然是暖的啊。”
“可母親卻很冷。”他放開了我,自己慢慢地踱步,抬頭定定地看著牆上他當年貼的字帖。“從我記事起,對母親的記憶就是父親隔一段時間就帶著我去寺裡看她,她穿著那種讓人討厭的衣服,看見父親冷冰冰的,看見我也冷冰冰的。連她身後那個父親叫我喊他大哥的人,也是冷冰冰的。”
“我從來沒跟父親說過,我其實很討厭去寺裡看母親和大哥。後來他們去遊學,一走四年。終於可以不用去看那些冷冰冰的人了,我心裡才高興呢。”
“可是,我記得他們回國時,你可是抱著母親哭得很傷心。”
“那是做給父親看的。”他將視線從字帖轉移到我身上,嗤笑著說:“父親希望我喜歡母親。只要父親看了開心,我就會去做。雖然我不明白,那樣冷冰冰的兩個人,為何父親惦念得那麼深。”
我有些吃驚。沒想到,十歲的他就會玩那樣的心思討父親歡心。可是,想想也是必然的。在他心中,父親才是伴他成長的親人。而母親和哥哥,都跟他隔著一層無法掙破的膜。
“那是我第一次抱母親。我也想知道被母親抱著是什麼滋味。可是,她卻很冷。我討厭她身上那麼冷,跟她的人一樣。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想抱母親了。”
他臉上現出一絲悽清,那樣的神情跟羅什好像。畢竟是兄弟,再無感情,流的血液還是一樣的。
“可你不一樣。十歲的時候抱著你,就覺得你好暖和,跟抱母親完全不一樣的感覺,那時就很喜歡抱你。”他長臂一伸,又把我攪進懷中,微微的嘆息拂過我的頸。“十年後抱你,依舊能讓我想起當年的溫暖。”
這次被抱,我沒有像以往那樣掙扎。女人天生的母性,讓我不忍在這樣的時候拒絕給他溫暖。他其實極度缺乏母愛。耆婆在追求自己的理想時,有沒有想過會帶給孩子傷害呢?她對兄弟倆應該是愛的,可是,這樣的愛,算不算是畸形呢?
任他抱了一會,我想還是要跟他說明白。就算這些親暱的舉動是他潛意識裡渴望母愛,可我畢竟代替不了母親的角色。他現在又被那些愛他的女人寵,估計也從來不會去想我的感受如何。可是,這種曖昧的舉動,我不能任其發展下去了。尤其,我絕對不希望被羅什看到。雖然與羅什沒有任何言語上的承諾,可是,心底早已視他為唯一。
嘆口氣,我掰他。“弗沙提婆,你現在已經長大了。漢人有句話叫男女授受不親。指男人和女人的動作不能過於親密,這是禮儀。所以,沒事別老抱我。我是漢人,不喜歡男子有如此輕佻的舉動。”
“你不喜歡麼?”見我嚴肅地點頭,他嘆口氣,放開了我,“我以為,凡是女人,都喜歡被我抱著呢。”
“那是因為她們愛你。相愛的兩人,才會喜歡身體上的接觸。”
“那……”他突然逼近我,用那雙好看的眼睛在我臉上探詢,輕聲問:“你愛我麼?”
“不愛。”我的回答也是乾脆利落:“你是我弟弟。別忘了,我還比你大三歲呢。”
“可你是仙女,再過幾年,我就會比你大了。等我老了,你也不會老。”
唉!又是這個“仙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