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是!”林忠應了就下去了。
林如海站在窗邊,看向客院露出了一個冷冷的笑容。然後出了書房,往黛玉那屋裡去了。他得去看看孩子才行!得問問陳嬤嬤邢氏去看黛玉時的情形。
林如海進了屋子,奶孃本要避了出去的。林如海淡淡道:“別急著避出去。舅太太過來看大姑娘時,你和陳嬤嬤都在吧?是個什麼情形,你們說給我聽聽。”
陳嬤嬤年長,忙將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奶孃其後也說了自己看到的。林如海看著襁褓裡的小女兒,暗思,莫非賈老太太想讓邢氏將僅有三個月大的玉兒帶回賈家撫養不成?
“舅太太問的大姑娘的吃食拉撒和身子骨情況,你們是怎麼怎麼說的?”陳嬤嬤和奶孃互相看了一眼,陳嬤嬤道:“我們只是說了大姑娘身子骨不大結實。”
林如海點頭道:“若舅太太再來看大姑娘時打聽這些的時候,你們倆就說大姑娘身子骨比一般小兒的身子骨弱,大夫都看了兩回了。其他的事兒,你們斟酌著回答。”
陳嬤嬤和奶孃有些糊塗,但還是應了。
林如海又摸了摸睡著的小女兒,叮囑了陳嬤嬤娘娘和丫鬟們好好照顧大姑奶奶個的話,這才離開。
而客院中,賈赦和邢夫人夫婦倆卻在商議著。說起來,賈赦很少和邢夫人商量事情,如今倆夫妻對於賈母交代的事情,感到棘手,不得不商量起來。
“老爺,要我說,我們還是別開那個口了。你也見了外甥女的,弱小得很,比趙姨娘剛剛生下沒幾天的三丫頭大不了多少。這要是回去的路上出了什麼事兒。林姑老爺第一個恨上的就是我們倆了。”邢夫人實在是很為難。
賈赦翻了一下眼皮,瞪了眼邢氏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可是看如今妹夫的態勢,一年後他定會要續絃的。到時候林家和賈家就疏遠起來了。林家上下往來的僕從比賈家少,這排場也沒賈家大,但是內裡卻比賈家富貴不知道多少。他如今掌管這江南的鹽稅,比起老爺我空有品級卻無實權的一等將軍來說,不知道多風光。若是斷了這門親戚,於賈家可是大損失的。”
邢氏為人雖然刻薄貪財,但是離開錢財,卻也有幾分腦子,聽了賈赦的話後不解道:“既然賈家和林家不想斷了。那老太太乾嘛讓你說出那一番姑奶奶死得不明白的話來?這樣一來還不是得罪了林姑爺?且林姑爺不是不怕威脅,說要見官麼?”
賈赦又瞪了邢氏一眼道:“所以說你是個沒腦子的。那是他林如海做樣子給我們看罷了!老太太這法子可真狠!呵呵,但是隻要這嫡妻死因不明不白的傳言傳了出去,他林如海便是無辜的,身上也要沾上三分腥。到時候有理也說不清,這說林姑爺日後想續絃,除了鄉村婦人寒戶之家,也極難找到好人家的女兒娶。而咱們賈家,雖然不及早年,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林如海還不得敬著我們是岳家?再說了,這流言如果傳來,說不得他還會被聖上厭棄了。而朝中多少人想著就是降級下調,都想謀到這個職位呢!老太太這樣囑咐我,不過是以此威脅林姑爺,讓他答應我們將外甥女帶回長安去。只是沒想到這外甥女身子這麼弱!”
邢夫人苦著臉道:“那怎麼辦?我們便什麼事情不做不成?”
賈赦睨了邢夫人一眼,暗嗤果真是婦人,頭髮長見識短!遇事就沒法子了。他呵呵一笑道:“所以說老太太還是料到這個情況的,所以讓璉兒和咱們一起來了。碰到甄家寶印,我才想到老太太的打算。想是她也怕外甥女的身子骨不好,所以提前送信去了金陵,讓甄寶印先看看情形,我猜想,甄寶印等著我們道揚州,他身邊肯定有從金陵帶來的擅長小兒病脈的名醫了。”
邢夫人一聽,就高興起來,忙道:“還是老太太高明。”若不是太過偏心二房就好了。心裡卻盤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