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律師,忽然抬手抵唇笑起來。
他家傅律師身穿五位數西裝,皮鞋都換上了,連領帶和腕錶都是精心搭配過的,乍一看正式的像是要去參加什麼盛宴,如此全副武裝就為了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圈地。
許應越看越忍不住笑,最後甚至笑出了聲。
傅朝年清咳一聲,主動開口:“許老師。”
“嗯?”許應忍著笑意,手撐在桌面上,勾著唇懶懶地看過去:“怎麼了?”
傅朝年嘆息一聲,手抬起鬆了鬆領帶,很是無奈:“稍微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許應頓時笑得更厲害了,連肩膀都在抖。
當時傅律師在廚房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轉身回了樓上,許應還以為他憋了什麼壞主意,結果就為了換套衣服來表明自己的正宮身份。
傅朝年:“許老師……”
“好,我不笑了,你快去把衣服換了吃飯。”許應抬手揮了揮,終於忍住了笑,說他:“幼不幼稚。”
之前怎麼沒看出來傅律師還挺有佔有慾的呢?
傅朝年用手臂圈住許應的椅子兩邊,俯身在他唇上報復似的咬了一下,然後目光沉沉地看了許應幾秒,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到樓上換衣服去了。
許應抹了下嘴唇,起身到廚房用那對貓咪咖啡杯接了兩杯溫水,又拿手機對準兩個杯子上的貓咪拍了張照片。
他很少發朋友圈,偶爾發一次也是發些醫院裡的病例典型,平時更是連看都不看一眼朋友圈,別人發了什麼他也不知道。
如今一張印有貓咪圖案的情侶咖啡杯照片,簡簡單單的連文案都沒有配,許應就這麼釋出了。
他微信好友裡面有很多寵主,雖然常打交道的人就那麼幾個,但喜歡貓貓狗狗的人可就多了,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許院長破天荒地發工作以外的內容,都覺得許院長要麼不發,要麼就是直接官宣,夠衝擊的,頓時不是點贊就是回覆,小紅點很快就破百。
徐寧,老開和三兒他們都在發些99,祝福,還有玫瑰玫瑰玫瑰之類的,偶爾摻雜幾句調侃。
許應一條沒回,他想了想,點開了傅律師的朋友圈。
他不是第一次點開傅朝年的朋友圈,但傅律師和他一樣都不是那種經常分享動態的人。他上一次看傅律師還是三天可見,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這次不一樣,裡面有了一條。
許應點進去就看到了他發的那張配文為“生活”的朋動態,那是自己和踢踢的背影。
釋出時間是中午,他在陽臺打電話那會兒。許應把照片放大看了會兒,然後彎唇笑起來,指尖一動給傅律師點了個贊。
他發現傅律師的朋友圈簽名似乎也改了,上次是什麼他不記得,但現在已然變成了幾個字:已婚,很恩愛,勿擾。
許應摸了下鼻尖,覺得平時傅律師的桃花應該不錯。
還有這簽名,看起來確實和傅律師一樣,直白又幼稚。
……
吃過飯,傅律師去廚房洗碗,許應到二樓露臺那裡擼了會兒鐵,他剛做完幾組,傅律師也上來了,而且似乎心情很好。
“寧蔓說婚戒圖紙修改好了,許老師看看?”
許應眨了下眼,接過他的手機,放大了仔細看看,點頭說:“我感覺可以,很好看。”
這是寧蔓第二次給他們發婚戒的設計圖了,第一次的時候傅朝年提了一些意見,許應也覺得戒身稍微有一點粗。
但看著現在這張細化完的圖紙,許應覺得自己已經能想象到成品的樣子了,一定很精緻。
他把手機還給傅朝年,下意識轉了下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心說到時候這隻就要退役了。
傅朝年給寧蔓回了個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