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著。
許應覺得很舒服,過了會兒他真的困了,要睡著了,許應抽出最後一絲清醒抓著傅朝年的手,有些固執地說:“你不要同情我。”
“好。”傅朝年吻了他一下,順著他,哄他。
反正所有的心疼也好,同情也罷,最後殊途同歸都會凝聚在一起,加深他對許應的喜歡與愛意。
畢竟比起那些,傅朝年首先是愛他。
燈光下,傅朝年微低著頭看許應,溫柔的不可思議。
“傅朝年。”許應哭完了有點黏人,他真的要睡著了,無意識地喊傅朝年的名字,輕輕都哼了一聲。
昏昏沉沉的時候,許應似乎還聽見傅律師對他說了句“謝謝”,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幻聽,總之他已經哭得夠累了,也真的睡著了。
傅朝年安靜地望著他家許老師的睡顏,幫他擦乾淨臉,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幾不可聞地輕聲說:“對不起,許應,謝謝你。”
對不起讓你親自揭開傷疤,但更謝謝你願意對我說這些,願意信任我、依賴我,謝謝你給我機會愛你。
……
許應再睜眼的時候頭疼得厲害,他翻了個身,皺著眉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傅朝年的嘴唇和下巴,他在傅律師溫暖的懷裡被擁抱著。
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許應多少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
不管之前他有多麼不想在傅律師面前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最後卻還是說了,而且一說起來就忍不住。
更沒想到說完之後,許應反而會如釋重負。
傅律師還在熟睡,眉心下意識蹙著,許應動作很小心地抬手撫平傅律師的眉心,輕輕地撫摸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唇。
真的很好看。
許應沒忍住,閉眼靠過去在傅朝年唇上親了一下。
一觸即分,許應彎唇笑笑,又往傅朝年懷裡窩了窩,重新閉上眼,安心睡去。
等他再再睡醒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傅朝年人不在臥室。
許應頭不怎麼疼了,他從床上起來,洗漱,下樓,找傅朝年——這一連串幾乎都要成了習慣性流程。
昨天所有沒有整理完的快遞現在都已經被整理好了,小地桌和懶人沙發都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地擺在沙發旁邊,沙發上多了新的抱枕,地上也多了新的墊子。
木質小地桌上擺著一個空花瓶,貓崽子愜意地在懶人沙發上趴著睡覺,應該是發現他下來了,耳朵還動了一下,但是貓沒動,小傢伙躺得正舒服的時候,不願意挪窩。
“醒了?”傅朝年也聽到了聲音,繫著圍裙從廚房出來,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他走到許應面前捧著他的臉認真看了看,點點頭說:“還行,眼睛不腫了。”
許應反駁:“怎麼可能會腫那麼久。”
“那可說不準。”傅朝年嘆息:“我家許老師昨天哭得像兔子似的,眼睛紅的,差點心疼死我。”
“…肉麻。”許應白他一眼,問他:“中午吃什麼。”
“你。”傅朝年說著就低頭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滿意地彎起唇角說:“許老師今天也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