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玩這個打水漂的小遊戲,所以我投石子特別有技巧,隨手一扔,石頭就能在河中濺起好幾朵水花。
“嗨,你真厲害。”
我成功轉移了話題,他也撿起石子扔了起來。護城河裡的水綠幽幽的,水質並不是很好,遠不如潘家河的清澈見底。一想到故鄉,我的心裡就很惆悵。
假如我能順利錄取進入z大學,小畫見到我會怎樣?消失了一年我重新出現會讓父親怎麼想?他會責怪我還是會為我自豪?一切的未知都讓我的心像是被壓了一塊重重的石頭,一時間我又開心不起來了,索性直接一跳,坐在了護城河的欄杆上。
趙秦漢本能地拽住了我的衣服,緊張地說:“裡面水很深的,要是掉下去怎麼辦?”
“要是掉下去,我就隨著水飄走,飄到哪兒就算哪兒。”我微微皺著眉頭,任晚風吹拂著我的頭髮。
“沒關係我會游泳,我會救你上來的。”他說完,也跳了上來,坐在了我的旁邊。大概是擔心我,他的手半舉起在我的後背,卻並不敢觸碰我的衣服,他說:“你這麼瘦,我真擔心風一吹,你就掉河裡了。”
“哪有那麼誇張,我又不是趙飛燕。”我被他逗笑了。
“你終於笑了,你笑起來挺美的,為什麼老是要蹙眉呢?又不是林黛玉。”他說。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你又不是呂洞賓。”我反嗆道。
他頓時啞口無言,不由得笑了起來,他說:“看你平時不說話,嘴還挺厲的。”
我笑了笑,抬起頭望著護城河的另一側,心裡堆積著太多的心事,一時便不再願意說話了。趙秦漢坐在一邊始終保持著警惕的姿勢,似乎生怕我一個想不開就跳入了河裡,其實我根本不會。
我們靜靜在河邊坐了十多分鐘之後,我說我要回去,於是趙秦漢陪著我去他家和他父母告別之後,把我送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後,我的心情依然有種說不出的沉重。眼皮一直突突地跳著,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心口堵得厲害。
直到半夜,這種心情依然得不到平復,我不知道是怎麼了,直到半夜12點多刑風突然打來了電話,他用一種無比急促的語氣對我說:“小書你現在起床穿好衣服等著我,我現在在高速上,大概一個小時能到你那兒。”
“怎麼了?”我急急地問道。
“到了再告訴你,先這樣。”他急迫地掛掉了電話,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似的,讓我心慌不已。
117 情深緣淺
我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緊張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腦袋裡忍不住胡思亂想,心堵到了嗓子眼,恨不能立馬見到刑風,瞭解下究竟發生了什麼。
苦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聽到了樓下按喇叭的聲音,我一個箭步衝了下去,看到刑風正在把車掉頭。
我衝過去開啟車門坐了進去,急得臉上冒了一臉的汗,空調一吹整個人都冷得抖了,我說:“哥,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媽媽可能……”他看著我的眼睛,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說下去。但從他凝重的眼神和要說不說的語氣裡,我已經隱隱覺察出了什麼。
“我媽媽怎麼了?”我急急地問道。
“突發性腦溢血,現在在醫院裡搶救。如書,我先帶你去h市,你答應我要冷靜。”刑風邊說著,邊快速開著車駛出了我所在的小區,在大馬路上一路狂奔。
我大腦“嗡”地一聲,眼皮突突地跳著,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我拼命咬著嘴唇,手緊緊抓住座墊的邊緣,緩緩地問道:“凶多吉少,對嗎?”
刑風緊張地看了我一眼,隨後緩緩剎住了車,他扳過我身體讓我面對著他,他直視著我說:“小書,你聽我說。不管發生任何事,一定要堅強。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