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陪你一起面對,好嗎?”
我淚水簌簌地落下來,我的牙齒咬破了嘴唇,一絲鹹腥的液體被我吞嚥到肚子裡,我點了點頭。刑風復又發動了車子,以飛快的速度向高速的入口駛去,僅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已經帶我來到了h城。
他告訴我媽媽在h城的中心醫院,晚上8點多剛剛從我家鄉的市中心醫院轉到了這裡,他一聽到訊息後就直接來s市接我了,媽媽具體什麼情況他並不清楚,只聽小雪說情況十分不妙。
下了車,刑風拉著我一路狂奔,我的心狂跳不已,我們以無比飛快的速度到達了手術室的門口。
手術室外面圍了一幫我無比熟悉的人,我首先看到了我的父親,其次我看到了小畫和許頌,還有小雪。我們急促的腳步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當我和刑風站定時,他們的目光齊刷刷地朝我們望了過來。
他們臉上都是一臉的驚訝與錯愕,大概以為我早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沒想到我毫髮無損地再次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
我看到了父親面色黑沉的臉,站在原地身體微微的發抖,心跳得像要從胸腔裡跑出來,我不敢向前,刑風於是站在我的身邊。我們兩行人互相對視著對方足足近一分鐘後,父親緩緩地從長條椅上站了起來,一步步朝我走來。
我本能地想後退,但我沒有,我站在原地,含淚望著父親。一年多的時光,他已經蒼老了許多,背駝了,頭髮比以前更白了,身上穿得也十分破舊,臉上瘦得顴骨突出明顯,眼睛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讓我不寒而慄。
他走在我面前站定,虎視眈眈地看著我,我怯生生地喊了一聲:“爸……”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力道格外地重,打得我耳朵嗡嗡作響,臉似乎一下就腫了起來。
這一耳光下來,刑風連忙攔在我的面前,說道:“叔叔,有話好好說。”
“這是我家的家事,刑總你別插手。潘如書,我問你,這一年你去哪兒了?你還知道你有這個家?”爸爸用手指著我的鼻子,顫顫巍巍地說道。
我捂著臉,低著頭,徐徐地問道:“媽怎麼樣了?”
小雪、小畫還有許頌都走過來了,小畫上前扶住爸爸,看我的目光冷冷清清,她說:“潘如書,你怎麼還有臉回來?你怎麼這麼不辭而別,你知道有多傷爸媽的心嗎?”
“我以後會慢慢和你們解釋,媽沒事吧?還在手術嗎?”我竭盡全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徐徐問道。
“手術很久了,不知道情況怎樣。”小雪見狀,忍不住插了句嘴。我抬起頭感激地望了她一眼,她頓時低下了頭,面色有些尷尬。
這時候,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臉上一臉疲色地問道:“家屬呢?”
我們一窩蜂地圍了上去問情況,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道:“我們盡力了,還是沒有搶救過來,請你們節哀。”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只覺得眼前一黑,幾欲昏倒,但是被刑風扶住了,他伏在我耳朵邊小聲地說了句:“堅強點,小書。”
父親癱倒在地,許頌和刑風連忙把他扶著坐到了長條椅上,我傻傻地望著手術室的大門,心出奇地平靜,想哭卻哭不出來。
小畫已經和父親抱著哭成了一團,刑風、小雪還有許頌正在勸導,而我一個人站在走廊上,傻愣地望著手術室的方向,木然地走到手術室的門口,喃喃地說:“媽媽,還沒等到我能讓您感到驕傲的那天,你就離開了嗎?”
是否我們母女註定無緣?是否今生我就不應該做您的孩子?腦海裡湧起一幕幕的往事,印象中的母親總是常年病懨懨地躺在門口的躺椅上,父親鞭笞我的時候她一聲聲無力地勸著,但似乎從未為我落過眼淚。母愛於我,是一種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