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愫,是為她削蘋果時她偶爾塞到我嘴裡的一小片果肉;是為她擦身子幫她翻身時她的一聲“孩子”;是我們臨行前她的一聲溫柔的叮嚀;是年少時每一年過年她塞過來的十元紅包……還沒能等到我們和時間和解,還沒能等到我撥亂反正重新開始,還沒等到我回到她身邊痛哭流涕地懺悔,還沒來得及對她訴說我心裡的遺憾,她就這樣走了,沒有為我留下隻言片語,走了,永遠走了。
手術室的門開啟了,護士推著蒙著白布的她緩緩地從手術室裡出來了。父親發瘋一樣衝上前揭開了白布,聲聲呼喊著母親的名字。我站在離母親最近的地方,看著她臉上一臉的安詳,我嘗試著拉了下她的手,冰涼冰涼的,再也沒有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