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沒有停下來。一定十分難過,對安子析傾注了那樣多的心血,遭到背叛也就罷了,連她用心喝護的孩子也不是季家的,這對簡白來說,宛如滅頂之災。
季江然是哄不好她,而且他不認為這些事跟他有什麼關係,季江影的爛攤子,他沒道理幫他善後。都知道這幾天兩人鬧得不可開交,在安子析出這件事之前,連話都沒辦法好好說了。
季江影只得上去安撫。
簡白年紀大了,這麼哭,身體承受不住。氣奄奄的躺在床上,下人把飯端上來了,她也不吃。胃裡滿滿的,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季江影坐到床沿去。
“既然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別再被她當槍使喚就得了。”
其實簡白沒太有臉面面對季江影,當時如果不是她要死要活的威脅他,讓他無從下手解決那些事情,也不會鬧出今天的醜事來。她一直怕別人戳季家的脊樑骨,卻沒有比現在更讓人笑話的了。
一直炫耀顯擺的孫子結果不是季家的,簡白嘔著一股氣,彷彿是在打自己的臉,每一下都狠狠的。
有些抬不起頭:“江影,這一段時間媽不肯聽你的勸,還那些跟你鬧騰,一定讓你很難為,是媽媽對不起你……”
季江影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只說:“算了,都過去了。”又說:“起來吃點兒東西吧。安子析你認清了,自己再垮下去,得不償失。”
簡白搖了搖頭,她吃不下,不過還是爬起來。直接下樓去,讓下人把安子析的東西整理好,通通扔出季家去。也沒說寄回安家,那一家子人當前一套背後一套,認清了,才覺得可怕。安子析小小年紀,就那麼會做戲,而且不惜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簡白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難怪那麼多人說她蛇蠍心腸,到現在連她都恨得牙齦癢癢,在一個小輩身上長見識。
不禁想,那樣的女人野心和膽子大得沒了邊,還有什麼是她不敢做的?
連生孩子這種事都敢弄虛作假,而且每天在季家進進出出,一臉理所應當的模樣,竟連半點兒心虛都看不出。直至指認到她的頭上去了,一家人仍舊把話咬得很死。
簡白想起來,一陣痛心疾首,是她有眼無珠,活該有今天。
本來臥室都在樓上,就因為安子析那雙腿站不起來,考慮到生活會不方便,簡白很有心的讓下人幫樓下的房間整理出來,給安子析改成了睡房。現在想起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覺得可笑至極。
再沒有立場在孩子面前說什麼了,這樣認人不清,如今鬧出天大的笑話來。枉她天天將季家的臉面掛在嘴上,到最後卻是因為她的縱容,讓安子析有機會做出那種敗壞季家門風的事。
告訴下人:“通通扔到垃圾堆裡去,別再放安家的人進來。只是是安家的人上門,通通把他們趕出去,不用留面子。”
安家這回洩了氣,連安桐都吵著安子析的膽子大,有些事情連他們也不知道的。以為她是真的站不起來了,所以一直趾高氣揚的怪到季家的頭上。這一回被人打了臉,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安桐不停的嘆氣:“季江影一定會和子析離婚,這回我們安家真是沒什麼指望了。”
安夫人坐在那裡一直哭:“還指望什麼,你沒聽季家人在醫院裡說的話麼,他們再不讓子析進季家的門了,還要將她送到牢裡去……這以後可讓子析怎麼活啊。”
安桐沉吟:“要不然我再去求求季江影。”
畢竟安子析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又嫁給他一段時間了,不會一點兒情份都不講的吧?
安夫人哼了聲:“我看你別白費力氣,這一切都是季江影一手策劃的,你看他什麼時候做事心慈手軟過?那就是隻喂不熟的白眼狼。”她猶豫起來:“現在子析把孩子生下來了,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