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直接就去坐牢吧?到時候孩子怎麼辦?”
想一想就感覺揪心不已。
安桐想了下:“要不然去找段家,孩子是段存的,如今也生下來了,他們家總不會不認吧?”
可是那樣一來,真要變成全城的笑話了。揹著季家懷了別人的種,如今被人掃地出門了,再找到段家的門上去。不要說段家為了自己的顏面肯不肯接納是一回事,就算顧及到是否會得罪季江影也極有可能不認這個孩子,就算真認下了,安子析在段家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豈不是一生都要被人家接短,到那時候流言蜚語,一定說的多難聽的都有。到時日子有多難過,想一想就知道。
安夫人愁眉不展的坐在那裡,安桐想出辦法了,也不覺得高興。
“以前段存來這裡,我們難聽的話可是沒少說,盡挑難聽的說了。現在季家把子析趕出來了,我們再反過頭來上趕子,會不會很掉價?”
季江影和安子析就這麼分開了,被戳脊梁骨的只能是安家。那些事證據確鑿,連孩子也是別人的,季家倒成了受害者。多少人會向安子析吐口水,稍走錯一步只怕就會萬劫不復。
段家的門風,還有段存的人品,想一想都忍不住讓人哀聲嘆氣。
安子析根本沒看在眼裡,由其那個段存,就算她現在落破如斯,也不見得就想嫁給那樣的男人。一無事處,除了尋花問柳他還會幹什麼?
她不是沒有想,季江影一走,痛心之後,緩過神,就會情不自禁想自己的出路。
孩子總要養,自己一個人也不是沒有辦法帶。可現實是她真的不能養,季江影這一回一定會把她送到監獄裡去。她數著指頭算,那一宗宗的罪行加起來,夠判上幾年的了。
她悽苦的冷笑,連心都已經麻木了,出來之後她還有什麼?她的人生就這麼被生生的摧毀掉了。
安子析眼裡滲出噬骨的恨意,歸根結底這一切都跟顧淺凝有關係,這條不歸路原本該由顧淺凝來走。結果卻成就了她一生的不幸……怎麼可能甘心,她從小到大都順風順水,想得到的從來都能攥緊手掌心。是季家和顧淺凝毀掉了她的一切。魚死網破,玉石俱焚,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他們來墊背。
既然季江影連這麼一點兒溫情都不給她,那麼也別怪她不顧念舊情。
安子析躺在那裡一邊掉眼淚一邊絕望的想。其實她還是有一點兒捨不得的,做朋友的時候季江影對她是很好的,他們幼兒園的時候就認得。季江影小的時候就是那種眉眼特別清秀,又冷酷的人。很少笑,鉤一鉤唇角,有小大人的模樣。還記得再大一點兒,讀小學的時候,班裡就有小女生說季江影那樣的男生是很酷的。只是不太與人親近,可是她不怕他。他們都是優秀的孩子,他考年級第一,她考第二,同樣是不可一世的小公主,驕傲無邊。大著膽子往他身邊湊,其實他只是冷,卻不是不能與人交往。不過就是家勢好,不能像普通的孩子那樣放學了肆無忌憚的玩,小小年紀就可以騎著單車來學校。車接車送,司機永遠比準時還要早一些,他們的世界與平常人隔著點兒什麼,所以更容易走得近。
最早對他心勸是什麼時候?還是小學生的時候,她遇到不會做的題目,拿過去讓他講解,而季江影就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灑滿身,連發梢都是,他的眼睛太明亮了,晃得人睜不開眼,卻又深又黑,盯著看的時候只能一直淪陷下去。圓珠筆在他修長的手指間自如的打著轉,他講話語還不快,整個人看著漫不經心的。而她的心卻狠狠的為之一動,覺得他身上的氣息那樣有感染力,魔咒一樣讓她逃不開。
真的只是逃不開。
可是捨不得歸捨不得,最後她一定會做出絕情又狠戾的事。
其實早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就連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