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大人一瞬間臉色冷淡了下來,看向這邊的眼神也暗沉不定。讓施歌有種肩膀被嚴少澤觸碰的那一處都要被灼燒穿透的感覺。
施歌暗爽之餘也有些心驚。
他一邊回答著嚴少澤的話,一邊滿腹憂慮,江天可別是認真的啊!
嚴少澤緊緊在醫療室裡呆了一會兒,身體就恢復了。由此他更加確定身體中那股莫名的力量不一般。他問施歌,“這次對我的處分是?”
施歌靠著門,“扣績效考核點而已,你後面對戰多贏幾次,就全都回來了。”他還有話想問嚴少澤,但是礙著江天在場不好開口。
這時江天突然走了過來,穿過他們之間,目不斜視直接走了出去。
要不是出門之前語氣別無二致的留下一句,“晚上我來接你。”施歌都簡直以為對方在吃醋賭氣。
其實江天卻是真的不高興。他覺得面對著嚴少澤,自己的情緒起伏就非常明顯。對方遇到危險時,他心裡焦灼不安,對方對他疏離時他會不舒服,對方對他視而不見,反而去和別人說話時他覺得心裡堵得慌。非要做點什麼吸引那個人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這就是喜歡上一個人的心情嗎?江天有些不解,但是,如果嚴少澤也有同樣的心情,那麼他為什麼對自己是那樣的態度?
忽然想起以前做的犯罪心理學研究,這分明就是一個缺乏自重感的鮮明案例。
缺乏自重感?
江天,有可能卻乏這個東西嗎?
他看著對面兩個人親密無間的討論著什麼,感到非常不舒服。他大步走過去,故意從他們兩人中間走過,察覺到對方的視線終於落到他身上,那種不高興才淡了一點。
施歌·羅德少校,客觀的說,這個人很有才幹,甚至稱得上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並且,施歌·羅德長久以來都在踐行著“更徹底的和平”。即使兩個姓氏在政治立場上存在分歧,本也不會影響到江天對於對方本人的看法和判斷。但是現在,江天第一次覺得這位英勇過人的聯邦少校無比礙眼。
是的,非常礙眼。
施歌·羅德還不知道自己在總指揮心裡的良好形象已經不知不覺中被削弱了百分之五十。看著江天的背影消失,施歌聳了聳肩膀,攤開手,“親愛的,總指揮的邀請,你真是榮幸。”是的,他就是在試探嚴少澤的態度。
嚴少澤不以為意,直接繞過了他這句話,“這次謝謝了。”
施歌瞟了他一眼,“你有事情能夠第一個想到我已經算是很大的進步了,走吧,有事和你說。”
兩人一邊走著,走到一顆在綠島中難得粗壯的大樹之下。看不出是什麼種類,兩百年的變遷,環境惡化,人類移居,生物物種都發生了很大的進化。就連人類自身,不都出現了一些“異能者”嗎?
濃重的綠蔭鋪展到地面上,形成一片領域。嚴少澤撫摸了一下樹幹,施歌開啟了遮蔽器。向嚴少澤示意了一下,嚴少澤開口,“施歌,今天早上的軍事理論課,我申請了上機駕駛。”
“什麼?”施歌微微驚訝,“軍事理論課,這門課什麼時候有了上機操作的環節了?”他不由得思考起最近一段時間人類聯邦內部悄然卻緊密的備戰行動,難道,這就是其中的一個徵兆?
“任課教官是宋希上校。”
“宋希……”施歌瞭然,如果是這個傢伙,那麼八成和聯邦的戰略部署沒什麼關係。想起宋希的那一套“精神操縱”理論。施歌立刻問他,“情況怎麼樣?”
嚴少澤搖了搖頭,但是神色之間已經沒有最開始的濃濃的失望,“還是不行,機甲拒絕載入,功能性神經缺失到底是什麼毛病?”
施歌拍拍好友的肩膀,“倒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宋希沒有給你說什麼嗎?”
嚴少澤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