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什麼,但是顯然,這位上校語法和修辭都沒有學好。”
“這樣,”已經習慣好友變得喜歡微笑的施歌沒有察覺到對方話語裡極淡的不屑,低頭認真的思考了一段時間,“我下來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吧。相信我,這個人有能力幫到你。”
施歌對於宋希的研究有所瞭解,他提出的理論有著嚴密的論證和可行性,非常卓著。但是缺乏臨床實驗,就目前而言,並不十分穩妥。或許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會勸阻自己的朋友放棄,但是本身字典裡就沒有這個詞的人第一個想到的卻是嚴少澤是否真的渴望恢復力量。
答案顯而易見,嚴的雙眼依舊和當初一樣平靜,即使笑意已經漸漸變得常見,灰藍色眼底的淡漠和對力量的沉醉仍舊和當初別無二致。在施歌看來,這不過是對方身體受創,遭遇鉅變之後的一種應激反應,用微笑來掩飾自己的情緒,保護自己。想到這些,施歌心裡有點兒難過。
他希望嚴少澤能夠重新坐進機甲裡。他更希望,在將來或許立刻就要爆發的戰爭中,他們可以並肩而戰!
在他心裡,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嚴少澤都具有卓著的天賦,是有可能和江天比肩的人。
施歌不希望他的軍旅生涯就這樣走到盡頭!
他相信以嚴少澤的天賦和堅毅,無論多麼困難的道路,只要有一線可能,他都能取得成功。
而宋希就是可以提供這一線可能的人。
嚴少澤不置可否的笑笑,“希望吧。對了,上次請你幫我查的東西怎麼樣了?”
想起那令人不安的綠色液體,施歌神色嚴肅,“高濃度抑制劑,嚴,你身上發生了什麼嗎?”
“當然沒有,”嚴少澤有點訝然,高濃度抑制劑,江天的身體到底是?
他神色迴轉,發現施歌的神色還有些憂慮,出言安撫,“我的身體狀況良好,最近我感到自己身體正達到一個巔峰。今天提出嘗試駕駛機甲也是基於這段時間來對自己身體狀況的感知。你知道的,那天在廣場上被拒絕載入之後,我一直感覺到身體狀況不斷下滑。但是出院以來,似乎反而比以前要好了。所以,今天才想嘗試一下有沒有可能。”
“但是很遺憾,”嚴少澤攤開手,“還是失敗了。”
施歌輕輕嘆了口氣,“說真的,我們去見見宋希吧。”就在這個時候,他察覺到手腕上的即使通訊裝置傳來一條文字資訊。施歌低頭檢視,因此沒有注意到一瞬間嚴少澤的表情變得非常奇異和微妙。
施歌看完訊息,抬起頭嗤笑一聲,有點兒得意,“宋希看來是看上你了,竟然主動請我幫忙聯絡你。說真的,我們去見見他?”
嚴少澤並沒有回答。
一直被他隨身攜帶的那塊石頭,就在上一秒突然灼熱,然而接觸著的那一片面板,卻有一種清涼的感覺蔓延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戰爭與和平,就像是一段宏大樂章中兩段交替推向高氵朝的旋律,沒有和平的甘美,就無法體會到戰爭的殘酷,同樣,沒有對戰爭的反思,就沒有對和平的珍重。
殖民地的廢墟之上,煙塵正漸漸消散。一個身穿銀色作戰鎧甲的軍人漸漸顯現。“咔噠咔噠”幾聲,零件在手中飛速組合成一整支粒子光波重槍。江天抬臂,槍口隨之對準前方。
“啊……”
煙塵中忽然響起小女孩的驚叫,江天扣動扳機的手指微微遲疑了一瞬間仍然準備按動。
然而一個紅裙子的小女孩突破煙塵,跌跌撞撞跑來,卻在十幾米的地方撲倒在地。紅色的血液和裙子的顏色混在一起,鋪展在大地。
一個機械體放下手中的鐳射槍,頭部旋轉一百八十度,眼睛的位置紅光閃爍,發出機械音,“一號目標已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