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士兵說道:“喂,劉小辮,你說三連的昨天被抽走了,他們被派到哪裡去了?”
那個被稱為劉小辮計程車兵打了一個哈欠,說道:“不是很清楚,聽說安慶方面告急,他們好像被抽調去馳援安慶了。唉,只是苦了我們了,如今守城門的人手少了不少,咱們在也不能像昨天那樣玩通宵的牌九了。”
“對對,如今人手沒有那麼多了,看來我們要辛苦好一陣了。不管這安慶怎麼打,只要打不到咱們這荊州就成了!”原先的那個士兵伸了一個懶腰答道。
“管他打什麼仗,只要咱這荊州沒有事就行了,咱們該吃吃,該喝喝,領著軍餉逛窯子,賭些小錢,這小日子也過的舒坦!”劉小辮打哈哈道。
“呵呵,對,逛窯子!”另外幾個士兵也淫 笑起來。
“哎呀,我的爹啊,我的娘啊,你們怎麼死的這麼慘啊!”遠處傳來一陣哭號聲。
劉小辮抬頭一看,罵道:“真他 媽的晦氣,怎麼一大早就碰到送葬的呢!”
只見不遠處一群披麻戴孝的年輕人悲痛的哭號著,縞素的人群中,兩輛裝著黑色棺材的馬車正朝城門這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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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荊州之戰(六)二更
“幹什麼的?”被稱為劉小辮的北洋新軍士兵舉起手中的毛瑟步槍,大咧咧的呵斥道,看他的軍銜是個少尉,應該是守衛城門口這個排的排長。
王建川身披白麻布製成的孝衣,一臉悲痛的上前道:“軍爺,你不是看見了麼?我們這是送喪的隊伍啊?”
劉小辮上下打量著王建川問道:“我管你什麼送不送喪,如今這荊州城全城戒嚴,閒雜人等不能入內,我看你面生,有很大的嫌疑,所以,統統的不準進城!”
王建川哭喪著臉,求道:“不能啊,軍爺,我本是這荊州人氏,只是常年和父母在外經商,所以軍爺看著面生。不久前,我雙親亡故,我便帶著兩位雙親的遺體落葉歸根啊!”王建川說著湊到劉小辮的身前,偷偷從衣襟下遞給他幾錠銀子。
劉小辮立刻喜笑顏開,笑道:“早說嘛!唉,這客死他鄉的確夠可憐的,希望落葉歸根也是情有可原,那好吧,進去吧!”
王建川立刻作揖道:“謝謝軍爺,謝謝軍爺!”;說完一揮手,讓送喪的人群驅動馬車,就要往裡走。
這時,剛剛和劉小辮說話的那個士兵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劉哥,這最近查的嚴,就這麼放他們進去不好吧,要是上面怪罪下來,咱們這守門的弟兄們可全都得遭殃啊!”
劉小辮在心中一衡量,對啊!這錢財是小,這腦袋是大啊!立馬呵斥住王建川等人:“站住,進去可以,但是我們還是要按照規矩搜身!”
帶頭的王建川身形一停,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很配合的讓送葬的隊伍站成一排:“都站好了,都讓軍爺給搜身!”
劉小辮對王建川的良好配合態度很滿意,笑著點了點頭讓人隨便搜了一下,待搜完所有人的身之後,一個士兵問道:“劉哥,這棺材要不要開啟檢查一下!”
劉小辮斜跨著槍,說道:“要,當然要,死人你難道也沒有見過麼?”
一聽到這裡,王建川立刻臉色一變,上前道:“哎呀,軍爺,不能對死人不敬啊!”
“他孃的,什麼不敬,我們就是例行公事,又不是幹什麼,就是開棺看一下,又不會動你雙親的屍體,你們幾個,快,給我撬開棺材板!”劉小辮呵斥道。
“不是啊,軍爺!”王建川連忙上前解釋道,“我的雙親是在外地染了瘟疫才去世的,路途遙遠,如今屍體已經有些發臭了,我怕燻著軍爺們啊!”
劉小辮聞言,仔細聞了一下,果然嗅到了淡淡的惡臭,於是趕緊捂著鼻子跳開幾米遠,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