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在樓翩翩身後,大聲道:“跑慢點,以後沒有母后的允許,兒臣不接近母后便是了。”
他知道樓翩翩性子特別,卻不料她如此剛烈,說一不二,這令他措手不及。
一個女人而已,為什麼如此難以瞭解?
樓翩翩拉緊疆神,回眸看向月無痕,冷聲道:“吳王,從今往後你離線宮遠點兒,不能近本宮三丈之內!”
“是,母后。”月無痕忙應是。
樓翩翩滿意地點頭,騎馬不緊不慢地走在最前面。月無痕倒也識趣,始終與她保持三丈左右的距離,往青河縣方向而去。
兩個時辰過後,正在大家趕路的當會兒,身後有馬蹄聲響起。
眾人循聲看去,塵煙滾滾中,一大隊人馬趕上前來,為首之人,正是月無塵。
他面容俊秀,毫無風塵。一襲綠袍,襯得他富貴逼人,只是風情萬種的眼角眉梢中,邪氣過重,令人不敢直視。
走在最前面的樓翩翩專注地騎馬,並未回頭,就算急驟的馬蹄聲到了她身後,她依然是眉眼不動,以原有的速度目不斜視地往前趕路。
月無塵薄唇掀出一抹陰冷的笑意,藏於袖口的匕首突然揮向樓翩翩駿馬的馬蹄。駿馬腿受了傷,驚得向前狂奔,險些將樓翩翩自馬背上甩出去。
月無痕和尹子卿早已暗中留神,只待樓翩翩有事,便及時出手相救。
不料樓翩翩的騎術很好,她在馬背了狠狠摔了幾回,很快便穩住了馬的烈性,穩穩當當地自馬背上一躍而下,姿態優美從容。
月無塵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這個女人的騎術居然不錯。
很快月無塵自驚詫中回神,他手中的長鞭再度甩向受傷的馬匹。
馬兒受到驚嚇,在原地驚得團團轉。此時樓翩翩並未走遠,當馬頭撞向她腰部之際,她往前飛撲,堪堪避過一劫。不料災難接踵而至,揚起的馬蹄眼見就要踩上她的身體。她沉著應對,就勢在地上翻滾了兩回,再度避過一劫。
一切發生得太快,尹子卿與月無痕來不及相救,看著樓翩翩在生死關頭徘徊,驚得冒冷汗。
月無塵依然坐在馬上,姿態高傲,冷眼俯視衣衫凌亂、狼狽不堪的樓翩翩,淡漠地道:“今日只是開始,你避過一劫,保住小命,不代表是你的幸運,以後會有機會讓你嚐到背叛本宮的下場。”
語罷,他騎馬悠哉悠哉地走在前面。暮色初放,柔柔地打在他淡漠的背影,形成淡黃的光暈。清風柔柔地拂過,掀起他披散的墨髮,頹廢中有著致命的誘/惑。
樓翩翩呆怔地看著他惑人的背影良久才回神。
美男雖好看,卻只能遠觀,離得近了,會被他的毒刺所傷。
她拂去衣裙上的泥塵與褶皺,轉身便見尹子卿眸色莫測地看著她。
她視若無睹,想自他的身旁經過,卻被他拽緊了手臂:“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他不願意說,你說!”
樓翩翩甩開尹子卿的手,揚目遠眺,看著稻禾扎堆的稻田,幽幽然啟唇:“有些事既然發生了,就沒必要再提出來細究。”
“你告訴我,我才能幫你。他現在恨你入骨,若不盡快化解這其中的誤會,我怕你會死得很慘。相信我,你還沒見識他的殘忍手段。”尹子卿緊緊跟在樓翩翩身後,連聲道。
“我見識過了,不過是生不如死,”樓翩翩憶起在天牢看到的一幕幕血腥,心寒如鐵。
若是那般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只是,她還有機會嗎?
她頓下腳步,回眸看向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月無痕:“尹子卿,你若真想知道事實,不妨去問吳王,是他設計了一切。再者,你昨晚為什麼不在太子身旁,就從這一點查起。”
尹子卿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看著樓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