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伸手把她攬到懷中。
或許是因為痛感太過明顯,蘇揚不想掙扎,她把頭靠在他的懷中,溫暖席捲而來。
薄晉洲手上的溫度隔著她的手傳到腹部,原本冰涼的手被他捂暖,連帶著,她整個人也覺得暖融融的,迷迷糊糊的,不想再睜開眼睛。
蘇揚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她的目光對上薄晉洲淡然的目光,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自己在他懷裡睡著了。
她清了清嗓子,直起身來。
薄晉洲動了動有些痠痛的肩膀,清清淡淡地開口問她:“晚上想吃點什麼?”語氣清淡的像是兩個人之前的劍拔弩張根本就不存在。
蘇揚別開視線,望了眼嬰兒床中睡得正香的小薄荷,不自覺地揚起唇角。
為什麼我那麼愛你,你當初還要用那種方式來試探我?最可悲的是,即便這樣,我還是生下了你的孩子。蘇揚看著攥著小拳頭的嬰兒,眼角漸漸垂了下去。
吃過晚飯,霧氣也散了許多。
見蘇揚並沒有趕自己走的意思,薄晉洲默默地換上睡衣,儘量把自己的存在感減到最低,在沙發的一角坐下,拿出公文包裡積攢了幾天的資料,一頁一頁地翻了起來。
小薄荷已經睡著了,蘇揚百無聊賴地摁開電視,把頻道從頭調到尾,發現幾乎所有的衛視都在播同一部抗戰題材的電視劇,為數不多幾個沒播的,也都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肥皂劇。
她關了電視,慢悠悠地起身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可悲地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事情做。
薄晉洲手裡的資料又翻過去一頁,他看得認真,並沒注意到已經煩躁到極點的某人。
突然,身邊的沙發陷了下去,柔軟的身軀觸碰到他的胳膊,他偏過頭,對上蘇揚有些尷尬的雙眸。
“怎麼了?”
蘇揚想了想,目光掃過他手裡的資料,是一起刑事案件。“需不需要我幫忙?”
薄晉洲不知道她正閒得發慌,微微一笑,“不用,我一會兒就看完了,你去休息休息吧。”
“休息休息!我都快休息出病了!”蘇揚突然抬高聲音,薄晉洲挑了挑眉,剛要說什麼,小薄荷的哭聲就傳了過來。
蘇揚連忙起身,一隻手搖著嬰兒床,一隻手拍著小薄荷,嘴裡唸叨著“小荷乖呀,睡覺覺呀”。
薄晉洲忍俊不禁地看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搖了搖頭,又低頭看起手裡的資料。
沒一會兒,小薄荷就又睡了過去。蘇揚坐在薄晉洲的身邊,正要開口,薄晉洲驀地抬起頭來。四目相對,他眼中含著笑意,“你現在不適合動腦子,我包裡有程知予讓我帶給你解悶的書,你自己去拿吧。”
本來程知予是想來家裡看蘇揚的,可陳錦言說坐月子的人不能太過操勞,不如等孩子足了月再過來。她一想,覺得也有道理,就把本來準備自己拿來的書給了薄晉洲,讓他轉交。
薄晉洲的公文包看上去裝不了多少東西,蘇揚拉開拉鍊,才發現裡面居然裝了五本書。一本一本地取出來放到桌上,夾層中一個紅色的小荷包被帶了出來。
她愣了愣,把小荷包放在了手心。
這是她很久很久以前送給薄晉洲的元旦禮物,久到連她自己都已經不記得這個東西了。荷包也就有她的掌心那麼大,上面繡著白色的荷花,綠色的荷葉上繡了一個薄字,荷包的右下角,還有一個小小的蘇字。
當時她把這個東西送給他的時候,心裡是在想他們兩個人以後一定要和和□□的。嘴角無意識地揚了起來,她把荷包小心地塞回原處,抱著五本書坐到了薄晉洲的旁邊。
程知予愛看言情小說這一點,薄晉洲聽陳錦言說過。陳錦言是怎麼說的來著?看甜蜜的小說自己的生活也能跟著甜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