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是自家的東西難免大手大腳,她瞧著可是心疼的很。
探女兒方覺元春事
邢夫人只呆愣了一下,便看著賈赦,強笑著道:“老爺這是聽誰說的,我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這等事兒,必是那起子不著三四的人在老爺面前胡亂編排呢,我又不當家理事,還不是府裡派下什麼便是什麼。”
說著說著,邢夫人倒把自己說得信以為真,只把事情往管家理事的頭上一推,襯得自個越發乾淨無辜起來了。
賈赦瞪了邢夫人一眼,挑眉反問道:“府裡派下什麼就是什麼,庫房裡那些陳緞怎麼少了一部分,二房便是管家,也沒管到大房庫裡的事,我平素不搭理這些,你真當我是不知道?”
邢夫人一聽,又驚又懼,紅著臉低下頭竟是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
賈赦見著邢夫人低下頭,顯是羞愧了,心下略舒服了些,淡淡道:“好了,你先出去罷,平素若是無事,不妨到老太太跟前去孝敬一二,怎麼也勝過在這兒逞嘴上能耐。”
他對邢夫人本沒什麼惡感,小氣貪財什麼的,也是人之常理,只是邢夫人有時做的太過了,沒事找事不說,還趕著給人遞話柄上去,便是心胸寬廣的也不免膈應,更不用說府裡這些不好相與的。
邢夫人聽得賈赦這話,如蒙大赦,剛應了要出去,忽而又回頭諾諾道:“聽說林姑爺被欽點為揚州巡鹽御史,這踐行的事兒”
邢夫人慾言又止,賈赦原想吩咐邢夫人打點些禮物,可一想邢夫人的性子又放下了,只皺眉道:“既是聖上欽點,妹妹想必也要跟去的,這一去便是山水迢迢。老太太自幼便疼她,這番知道了,嘴上不說,心裡也必是捨不得,你日常多陪伴在老太太身上,合該勸上一勸,教老太太寬寬心,其他的事兒,我自有打算。”
邢夫人是個倒三不著兩的,若吩咐了她去備禮,指不定又要剋扣成什麼摸樣兒。
按書裡所說,林如海與賈赦應該是無甚來往,林黛玉聽賈敏提起的也多是與二房有關,想來,兩個哥哥之中,林如海和賈敏要更親近賈政一些。
不過便是不親近,賈赦也沒有結怨的想法,畢竟他一個宅男,便是想同林如海結交,也搭不上話去。而且再怎麼也是自己的親妹妹親妹婿,日常來往若還要講什麼親疏遠近的,倒平白教人笑話。
想到這兒,賈赦心裡一動,突然有了個主意,賈璉是個有機變好言談的,既然與讀書習武上無甚天分,倒不如讓他早些歷練一番,料理些事務也好,省的困在府裡,成日聽些鶯歌燕語,便是個懂事能上進的,也能養左了性子去。
再者,這等權貴子弟,讀書習武倒是其次,懂得交際應酬,能言善辨,也是件長處,更不論,書中提到賈璉還有幾分幹才。
賈赦這廂正打算著,那廂兒邢夫人卻是意會了過來,她原也不是個蠢的,在家也是個能幹人,當家理事一把抓,否則她一個閨閣小姐怎麼能把邢家大半的家產都作了嫁妝,雖說是上無父母,可旁親遠族也不是吃乾飯的。
如今聽著賈赦幾次三番提及老太太,她倒是覺出些道理來,橫豎這府裡再大也大不過老太太去,這誰人管家,還不是得老太太發話,仔細瞧著,還是討好老太太要緊,自己若是再遠著些,怕是老太太越發教二房哄了去。
邢夫人略一思忖,竟是越發觸動,心下拿不定主意,欲問賈赦卻是不敢,只得打起簾子,出去喚了王善保家的幾人,回房商量去了。
不說邢夫人如何商量,這邊賈赦拿定了主意,卻是喚人進來,更了衣裳,便往賈母那去了。
說句實在話,賈赦很不願見賈母,一來,這位雖是他親孃,可實在偏心有些過,雖說很大原因在於賈赦的不成器上,可這長幼不分,根子就是這賈母弄出來的。
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