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用藥……”
賈赦一聽,便止不住的擔心,忙上前握住邢夫人的手道:“燙著哪兒,讓我看看。”
邢夫人方略止了淚,只強笑說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又沒起泡兒,不過略紅了些,何必上什麼藥不藥的,王媽媽大驚小怪,老爺也跟著胡鬧不成。”
說著,不待賈赦開口,邢夫人又說道:“老爺還是過去看看小哥兒罷,這滿屋子藥味我也不好讓人抱了他過來,如今也不知他睡熟了沒有?”
賈赦看著邢夫人眼圈紅紅的,心裡也明白了幾分,一時只笑道:“這許久沒見聲響,想來小哥兒早睡熟了,我何苦過去鬧他。你傷在哪兒了,這燙傷又不是尋常傷勢,一不小心,少不得要留些疤痕,你若不肯上藥,便打發人請太醫來瞧瞧,看太醫是怎麼個說法,上不上藥也有個結論。”
邢夫人聽說,只扭頭拉住賈赦道:“這一點算什麼,不過燙了一下,連小傷也稱不上,好好的,請什麼大夫太醫的,平白叫人笑話。”
賈赦笑而不語,只看著王善保家的,邢夫人見了,極是無奈,只朝著王善保家的道:“把藥拿來,我自己上罷。”
說著,又攆著賈赦道:“這一屋子藥氣,老爺別教燻著了,到外頭隨便哪個屋裡去歇著罷。”
賈赦只得一笑,起身道:“好,好,你上藥罷,我不擾你。”
又囑咐王善保家的道:“你看著太太上藥,若瞧著有什麼不好,便打發人去請王太醫過來。”
說了這話,又見著外頭已是點亮了牛角燈籠了,賈赦方才往外頭去了。
這邊賈赦回來了,二房那邊賈政同幾個清客下完棋品完畫,也忙忙朝著自己院子回去了。
只是才一到院門前,便見著賴大家的領著幾個哭哭啼啼的丫鬟正往外頭去,心裡突生了幾分不安,只忙停住了步子,喝問道:“這是怎麼了?”
賴大家的見的賈政滿臉陰沉,不覺微顫了顫,只笑道:“這幾個丫鬟不安分,太太命我帶出去,教他們爹孃領回去。”
賈政聽著,越發對王夫人不喜,賈府這樣的人家,從來便是仁德待下的,王夫人更是有名的賢德人,從來不肯動丫鬟一個指頭,如今倒好,攆人出去不說,還一攆就是好幾個,可見王夫人以前的賢德聲名都是裝出來唬人的。
這麼一想,賈政的面色越發陰的能滴出水來,只問著賴大家的道:“她們怎麼不安分了?”
賴大家的心裡突的跳了一下,只忙笑說道:“老爺不知道,今兒寶玉那塊玉上穿著的絡子斷了,太太見線打的東西不穩當,便讓丫鬟去找前兒給寶玉新打的金項圈來,好把玉墜上,省的掉了去。可不知怎麼翻來找去,也沒找著,太太便把屋裡的丫鬟都叫過去問了問,這不問不知道,一問是嚇一跳,這些丫鬟拿太太屋裡的東西送人,都快成了例了。若是以往,太太也不愛計較,東西尋出來也就罷了,可偏偏今兒問了這些丫鬟半天,那金項圈也還是沒著落。老爺說說,這事兒太太若不發落發落,不像話不說,咱們府裡也不成個樣兒了。”
賈政聽著賴大家的這麼一說,一時也不好再作聲,只一揮袍袖,便往院子裡去。
可剛進了院子裡,趙姨娘便披頭撒發的跑了過來,嘴裡只囔道:“我找老太太評評理去。我在這府上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遭人待見也罷了,如今竟被人當作賊了,我也不和你們理論,只到了老太太屋裡說話。大不了一頭撞死在老太太跟前,也要弄個青紅明白,不白做了這屈死鬼去。”
趙姨娘跑得飛快,不料前面有人,竟一頭撞在了賈政懷裡,將賈政撞了個踉蹌。
看著趙姨娘這衣衫不振的模樣,賈政心裡只冒火,剛想開口大罵,又見著趙姨娘滿臉淚痕,不覺又放低了聲音,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