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而又震顫,驚飛了山野間不知幾多飛鳥。
九雅正在庵堂的客房裡休息,燈下,她手握被她扯下的傅譽那個玉墜,臉上一臉狐疑之色。
這東西觸手太冰涼了,在手裡多拿得一會,一種奇寒的寒意幾乎就要穿透她的肌膚鑽進骨子裡。之前她將玉墜貼身放著,只過得一會,就感覺渾身發冷,有陰寒之氣有形無質的絲絲直往身體裡躥,怎麼還有如此奇怪的東西?就她所知,不管何物,總有它的陰陽生克之氣,此物陰寒,長期附於人身,必會傷人筋骨經脈,傅譽長期戴此物,會不會與他身體裡的寒性有關?
如果是他母親在世,真會讓他佩戴這種傷身的玉墜麼?
她翻來覆去地看著這個玉墜,玉墜呈淚型,碧玉如翠,濛濛寒意在燈下生出瑩瑩之光,入手緊沉,這種寒玉,密度有如此大麼?
她將玉墜移到燈下緊緊盯視著,好像要穿透玉面,仔細瞧清楚玉墜裡究竟藏了什麼妖魔鬼怪一般。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不遠處的拍門聲,還有傅譽迎風大叫娘子回家的聲音。她眉目一冷,將玉墜收了起來,不管這次還能不能回候府,但是這個人,她一定要藉此煞煞他的銳霸之氣。
守在外間的裴媽媽幾個也聽到了傅譽的叫聲,她們幾個同時撩了簾子進來,裴媽媽說道:“少奶奶,姑爺已經來了,說明他還是不想你走的,何不如出去與他說清楚今天的事,看他怎麼處理?”
九雅將燈芯撥得更亮了些,“此事媽媽就不要擔心,與他說不說清楚,我心裡都有分寸,你們幾個就在外間坐著,暫時先別管他。”
說是不讓擔心,春菊仍是擔心道:“少奶奶,只怕姑爺叫的時間長了沒回應,轉身走了怎麼辦?”
雨蝶卻是瞭解九雅的脾氣,撇著嘴道:“姑爺若是就這麼樣走了,少奶奶便是再也不會看他一眼。昨晚姑爺那般欺負人,少奶奶不趁此給他來點顏色,怕是以後又會故態復萌,少奶奶豈能忍受得下去?”
裴媽媽訓斥道:“你這丫頭,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這麼樣讓姑爺熬著,大老爺們哪個沒有臉子,沒有脾氣?若是姑爺真就這般回頭走了,難道你就真的讓少奶奶此生孤寡下去?”
雨蝶卻是也有個性,相駁道:“姑爺若是真心喜歡少奶奶,少奶奶今天受得如此大的氣,他不思怎樣扭轉她的心,反而只顧著自己的臉子脾氣,依少***性子,這種夫君她也不會要。不說少奶奶不會要,我也不會要。少奶奶有能力得很,根本無需依著一個男人過活,跟著姑爺憋在那候府裡,本來就受了不少委屈,正好,沒了他們的束縛,少奶奶倒可以放開手腳自己大幹一番。”
裴媽媽哪裡聽得這種離經叛道的言論,她抽起一個雞毛撣子就朝雨蝶打去,“叫你好生勸少奶奶,你卻說這些挑唆的話,看我今天不打得你閉嘴。”
春菊見她真發了怒,趕緊將她抱住,“裴媽媽,你問問少***意思就行了,幹嘛要跟雨蝶計較?”
九雅起身把雨蝶護在身後,勸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可是裴媽媽,請你相信我,相公他不是那種調頭就走的人,我只不過有兩件事需要要答應,他若是答應了,我就會與他和好,你真的不用太擔心。”
裴媽媽這才息了怒氣,白了雨蝶一眼,放下雞毛撣子道:“不管怎麼樣,外面山風大,姑爺已經拍得半天門,我先把門給他開啟,你們要鬧,就在院子裡鬧,就算他要調頭走,我也少不得要將你們兩人關一起。”
她當初就是受了姨老太太的託付,一定要將九雅當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如今九雅出了這等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任性妄為,日後又留下後悔的種子。
見她出去後,雨蝶噘著嘴,九雅失笑道:“別生她的氣,她也是一番好心,只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