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她時,他便一直在控制自己,不要愛上她,不要愛上她……
“原來,我的一片真心,於你來說已經分文不值。”他的聲音哀切中含著乞求,不管旁邊千安和千柳的注視,發了瘋般的緊緊地抱住了她。
他的手臂緊緊地箍住她,像是抓住了大海中救生的浮木,那纏繞而窒息的溫度令她下意識地偏過了頭。
“妙煙,我要走了。”像是在佐證這句話真實性,他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些,聲音卻沙啞得令人不忍去聽。“我和你單獨說會話,好不好?”
是啊,他要走了。他該是知道她已經解了咒罷?那麼,他就只有七天的性命了。
她生,則他死。
“千安,你們先出去罷。”舒妙煙輕輕地笑了笑,待兩人走出去帶上房門,這才回手擁住了他,像是看著一個任性的孩子,“那麼,含雨,你要去哪裡呢?”
她的聲音低似呢喃,卻溫柔得像是三月的春雨,令他忍不住恍了下神,下意識又往她懷裡蹭了蹭,“孃親急事召喚我回府,我想,也許是她知道你已定親的事情了。我曾答應她,如果不能做你的正君,就要接受她為我尋的親事。”
“妙煙,我要走了,我放不下你,我該怎麼辦?”他不管不顧地堵住了她將要出口的話,柔軟而清甜的唇,含著絕望的呼吸,主動地纏上了她。
舒妙煙閉上了眼,連微笑都覺得多餘。
這樣的藉口,也好。
之所以要走,是不想讓她看著他死罷?可他的任務既然失敗,又當如何彌補呢?
他在吻著她,卻激不起她的半點熱情,連一絲漣漪都沒有。這樣鮮明的一幕,讓舒妙煙腦中騰起些荒唐感,一時竟覺得全身那些侵襲而來的劇痛都被忽略了。
“妙煙,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邵含雨對她的漠然似乎不覺,反而主動勾住她的脖子,迷濛含情的眉眼裡一片瀲灩風情,呼吸因緊張而急促,“妙煙,你答應我,好不好?”
舒妙煙沒有動,沒有任何回應,也沒有任何表情。那雙漆黑的眸子裡,濃得如同黎明前的暗夜,沉靜而安寂。
“你說吧。”耐不住他在她身上越來越不規矩的動作,她緩緩開了口。
她不知道,為何他能一面對她身上如此明顯的痛毫不關心,一面又那般信誓旦旦地宣告對她的愛,在這種時候,他不是坦白,不是告別,而是……挑逗。
他的愛,真正是‘與眾不同’,而她——卻隔了這麼久才看清。
耳邊響起他溫軟而纏綿的聲音,鄭重又認真,“這一生,我心裡只有你,我不想和任何別的女人有牽扯。”
“所以,明天我要走了,我想……把自己交給你。”
“交給我?”舒妙煙下意識地重複了一句,一字一頓,她低頭認真而仔細地凝著他熱切的眼神,竟一下子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這七天忌食寒涼之物,忌男女情事,將軍切記。”蟒仙的叮囑她沒敢忘,居然這麼快就要面對了?
他果然,還是嫌她沒死啊……
“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好想,好想。妙煙,你就答應我罷。”他卑微地伏在她的面前,嘴唇哆嗦著印在她手心,溫熱溼潮,卻印得她心裡一陣刺痛。
就連最後一點美好的回憶都不留了麼……
“含雨……”舒妙煙微微笑起來,剛想推開他,卻發現全身根本使上不半點力氣,而一向柔弱病重的男子,此時正霸道而急切地撕扯著她的衣裳。
布帛的撕裂聲,佔有的低喘聲,像是一根久崩而忽然斷裂的弦,將舒妙煙心底僅剩的一點情份扯成了支離破碎。
“荒唐!”她使出所有的力氣將懷裡的男人扔到了門邊,同時,一聲‘砰’的猛烈破門聲,一抹豔絕的身影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