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筷子只夾起幾根菜絲,剛夠放嘴裡。吃東西的時候雙唇微抿,咀嚼的動作也很輕緩,不細看根本瞧不出腮幫子在動。
他坐姿優雅,連拿碗筷的姿勢都好看到無可挑剔,蘇晚看得呆愣,筷子尖咬在嘴裡呈石化狀。
美男似乎毫無所覺,在蘇晚色狼般的目光下泰然自若地吃完,隨後一推椅子,起身走人。
蘇晚如夢方醒,再看一桌子菜已吃得見底,當即鬱悶萬分。
等她就著殘羹冷炙吃完,再趕到書房門口,聽聞城主已經入內,不由得長吁一口氣。
這城主看起來也沒那麼不講道理嘛,看她遲到居然一句話都沒說?
莫非是個陷阱?蘇晚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萬幸的是,她害怕的事沒有發生,整個下午就在站崗中度過。
天氣已經轉冷,以前忙著在百膳居開展交際時不覺得,現在站門口無所事事才有深刻體會。可蘇晚不敢走開,只好在原地蹦蹦跳跳來取暖。
她不是沒瞧見旁邊守衛奇怪的眼神,但面子事小,凍死事大,實在鬱悶不過,便在心裡狂鄙視那個派她站崗的罪魁禍首。
一天好容易混過去,蘇晚回到住處,想起這種悲慘生活還要繼續一個月,翹頭的慾望變得更加強烈。
接下來的幾天,她努力觀察城主的行為規律,最後總結出一點——只要沒人來找,這位城主大人是絕不會在午飯時間以外的任何時候跨出書房半步!
於是,在接任新崗位的第八天,蘇晚眼瞅著書房門關上,立刻飛也似地直奔百膳居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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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天沒來,倍感親切。蘇晚習慣性地在自己的地盤轉了一圈,挨個跟眾人打了招呼,才慢悠悠晃到柴房。
半人高的柴垛旁,月無言依舊在默默幹活,修碩的背影看起來孤獨而冰冷。
蘇晚悄悄湊過去,一掌拍向他的肩,大喊一聲:“小言!”
手還未碰到衣服,眼前突然一花,早已沒了人影。她一掌拍空,頓時失去重心,直接撲向地面!
“啊——”蘇晚眼一閉,慘叫聲剛出口,已被人拎著領子提起來。
月無言放開她,皺眉:“是你?”
“不是我是誰啊?!”蘇晚拍著胸口,驚魂未定,“你以為人人都像我似的,沒事就想著過來看你啊。”
眉頭皺得更深:“四小姐很清閒?”
“你看我哪裡清閒了?這不是偷著空出來的嘛!”
“偷空?”
“是啊!最近城主不知怎麼突然想起我了,居然派了我個差事,替他看門。”
“四小姐有事在身,不勞相望。”說罷轉身要走。
“等等啊!”蘇晚習慣性地一把拽住他,“我好不容易溜出來一會兒,你就不陪我說說話?”
“四小姐想說什麼?”
蘇晚忽然上上下下打量他,神秘地一笑:“老實說,你是不是會武功?”
月無言抿了抿唇。
“那,你可別說不會。剛才我都發現了!”蘇晚笑眯眯,“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隨便告訴別人的。”
月無言無奈:“四小姐究竟想要如何?”
“不如何不如何。”蘇晚說完,又覺得這句話有些怪異,便擺擺手,“其實我只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怎麼才能弄到出城用的通行牌。”
“要來作甚?”
“呃……”蘇晚想了想,決定如實相告,“我要出城去。”
“如今連城受人覬覦,上上下下戒備森嚴,不宜出城。”
小樣兒,還說跟敘離不熟,這麼大的事都知道。
不過蘇晚也懶得揭穿他,於是略過,直接說正題:“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