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對女色毫無興趣……”
瑪麗漂亮的褐色眼睛盯著摩利爾,等待下文。
“我們做筆交易。”摩利爾清了清嗓子:“我現在必須去三島商會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或許還要留點小禮物。沒人能在洗劫了我家之後還能平平安安的,但是我又實在不想在那些滿街亂逛的小雜魚身上浪費時間。”
四十七也偏頭看著摩利爾,第一次發現這個動不動就敲他腦袋的女法師某種深藏在骨子裡的邪惡。
“……我希望你能鼓動外面的那些蠢驢們和三島商會的人發生衝突——而且越亂越好,我想這不是個很難的工作吧?”
“那是送死!沒有血斧大人的帶領,戰士行會的人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而且你也說三島可能還有阿古斯帝國的支援!我們會完蛋的!你要我們送死?!”瑪麗堅持著。
“送死?沒錯,就是送死。”摩利爾微笑著:“但是你想想看,送死的都是誰?是那些頭腦簡單的矮人和粗野無知的半獸人——這些傢伙都不是你能壓服的吧?”
“就算三島商會之後要算賬,你也完全可以把事情推到我們身上,我會離開雨城,帶著三島的主子寄放在他那裡的東西,所以三島將無暇把目光繼續放在這裡。而且雨城離阿古斯這麼遠,就算三島有阿古斯的支援,又能怎麼樣?他將忙著在主子面前搖尾巴,他還有時間來找你們的麻煩嗎?他還有能力吞併戰士行會麼??”
摩利爾突然優雅的鞠了個躬:“今晚過後,戰士行會將在鮮血中得到重生,而您,瑪麗小姐,將成為戰士行會的女王!”
或者死。四十七稍微加了點力氣,無聲的告訴了瑪麗這一點。
“這地方完了。”離開的時候,四十七回頭看了血斧的城寨一眼:“沒有血斧,他們不能再稱為戰士——而現在,他們又要在一場毫無意義的戰鬥中自斷臂爪了。”
“哼。”摩利爾戴上兜帽,聽著裡面已經開始逐漸升高的嘈雜:“別人賜予的權力也是權力,而不能控制的臂爪則不是臂爪——這就是人性,不是你靠努力學習那些愚蠢難看的小動作就能理解的。”
“哦。”四十七跟著摩利爾向黑暗深處走去,走向三島商會的大宅。
我想我是能理解的。
很快從血斧的營地開始的騷亂就擴充套件到大半個雨城。那些怒氣衝衝的矮人和半獸人們嚎叫著衝出營地,找每一個帶有三島商會標誌的人算賬,起初三島商會的人還想詢問或者解釋,但是很快他們發現這些傢伙什麼也說不明白,什麼也聽不進去——
不過血斧手下的戰鬥力還真在雨城首屈一指。猝不及防間,三島商會計程車兵被打的丟盔卸甲,很多產業都被搗毀,焚燒,本來依附於血斧的盜賊們也開始渾水摸魚了。
直到瘋狂的戰士們開始衝擊三島商會本部的時候,情勢才發生逆轉。
留守的法師雖然遠遠不及三島,但是釋放一些目盲、黑暗或者幻影的法術還是富富有餘的,而這種法術,簡直就是專門發明出來對付這幫頭腦簡單的傢伙的。
鮮血橫飛,殺聲震天,雨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大場面了。
摩利爾和四十七翻過牆壁,溜進三島的大宅。
三島的總部比血斧營地精緻的多,雖然在實用效果上未必能強多少。四十七腰帶上掛著一柄從血斧屋子順手偷來的長劍,摩利爾拿著新法杖——她原來那個已經丟在神殿裡了,只好重新做了一個,幸好她還有一個紅寶石寄放在凱羅那裡。
兩人沿著空曠的迴廊往前走,沒有守衛,他們都應付外面的發狂的獸人去了。
似乎有點不對勁——摩利爾突然有點揣揣的。她的感覺一向很準,在神殿的時候是這樣,在更早的以前也是這樣。
或許真的應該放棄法術書,及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