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九重鷹的領子的時候想起的卻是很久之前的事,他總喜歡什麼事都一個人扛。平時明明也是個會靈活變通的性子,但關鍵問題上表現出的執拗讓人恨不得罵他以往的聰明勁都跑到了哪。
於是他毅然決然的在圍過來的隊友們目瞪口呆的目光下狠狠地把九重鷹的領子往下一拉,額頭猛地撞上了他的腦袋,響亮的一聲過後被迫被抓著領子彎著腰的人搖搖晃晃的踉蹌了幾步,目光呈現出一種不可置信的茫然。和被撞懵了的九重相比,巖泉一隻是額頭稍紅,語調仍然中氣十足,“你要是覺得沒了你我們就絕對會輸,我就把你揍進醫務室!”
及川徹去扶九重鷹的動作微僵,心裡吶喊:你已經在揍了!!!
不等他吐槽,巖泉一的聲音驟然冷了下去,“還是說,你在看不起我們?”
九重鷹張開的嘴又重新合上,剛剛出現在他身上的抗拒在巖泉一能刺傷人的逼視中消失了,他沉默下來,四面八方都傳來耳鳴般的噪音,裁判因為他們久久沒有動靜將要抬腳朝著邊走來,卻讓這一處小小的空間更顯寂靜。
心臟輸送的血液伴隨著從腳底爬上來的寒意堆積在掌心的皮肉傷中,他閉了閉眼,指甲幾乎搗進其中,發出一聲微不可察的嗚咽。所有人都在等待最終的審判。他能聽到巖泉一喘著氣,隨後身旁的聲音蓋過了它,手指也被人溫柔的掰開。
“去醫務室吧,阿鷹。”棕發的年輕人對他露出個毫無陰霾的笑容,澄澈而純粹,“相信我們。”
於是在解說員頗為痛心的報道中,人們看到大放光彩的青葉城西的12號安靜地護著右手,表情被黑髮深深掩埋進了沉重的陰影裡。不少人都在座位上坐立難安,但所有人都知道很快這個小插曲就會被重新開場的比賽覆蓋,他們目送著受傷下場的人消失在開合的門外。
“讓我上場吧。”西條修繫著鞋帶,眉眼間濃郁的疲憊讓他顯得頹然。他自己也察覺到這點,便伸手在臉上揉了兩下,“我休息的差不多了。”
“……真不像你啊。”荒生搶在所有人之前說,語氣仍然保持平穩,“你確定?九重可能第三局結束了也回不來。”
“動搖軍心?”
“哈哈,我哪敢。”
剛剛凝重的氣氛緩緩消失,及川徹收回目光,重新望向了賽場。
“我還是……不想認輸。”
“那就抗爭到最後一刻吧。”
……
…………
織錦越匆匆和井上記者道別,重新戴上了墨鏡,健步如飛的衝出門外。他思量著剛剛井上告訴他的事,又忍不住憂慮九重受的傷。醫務室設立在一條長廊深處,他跑到那裡的時候九重鷹剛剛落座,默然的任由醫生一邊絮叨一邊檢查。
“之前這裡受過刀傷?恢復的倒還不錯。”醫生說,“唔……應該是重物撞擊和摩擦正好接觸到重新長好的傷口上,再加上你原本就在用力抵抗這股力量,所以撕裂了原本的傷口。還有手指也被砸腫了……嚴重倒是不太嚴重,沒有傷到骨頭,在長好之後也不會影響到日常活動……你是今天比賽的選手?”
“……”
九重一言不發,盯著醫生給他清理傷口的動作,身體時不時的顫抖幾下。醫生原本是想找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畢竟之前他的病人很多都因為類似的皮肉之苦而慘烈大叫,弄得他的醫務室好像是惡魔棲息的魔窟,但九重鷹卻好似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是的。”送他過來的溝口老師只好代替他回答,膽戰心驚,噴藥的時候比病人本人還感同身受的倒抽冷氣,“大概多久能恢復?”
“血已經止住了,但是我不建議他繼續上場。”醫生順便把九重傷口旁邊的幾個月牙形掐痕一同纏上了紗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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