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劉大人就恨不能吐出兩盆血來,以示怒其不爭之大恨!
讀書人自有風骨,像為幕僚的文人常為人代筆,這不稀奇,你乾的就是打下手的活兒。可極少有名望之人再替人捉刀,如善保兒,今科探花兒,竟然去給福康安做槍手,真是……真是把讀書人的臉都丟盡了。
劉綸因為此界科舉數不勝數的意外事件,本就對善保有點兒意見,此時更是大為皺眉,低聲對劉統勳道,“劉公,我真擔心他有才無德哪。”
劉統勳摸著鬍鬚,搖頭,“不至於此,信不過他,我也信得過傅大人的品德。”
劉綸稍稍放心,仍不免嘆一口氣,“這位探花兒侍衛已入聖心,又與福康安交好,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他才學雖好,行事卻輕浮……”
“且看看吧,反正他年紀在這兒擺著,現在也不大可能外放。這幾年,多是在御前行走,咱們多留意就是。”劉統勳篤定道,“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哼,讓俺們抓個正著給你剁下來!
福康安重陽節拔了頭籌,五阿哥心裡不爽,卻也沒辦法,跟福爾康嘀咕,“那詞若是福老三自個兒做的,我腦袋擰下來給他當球兒踢!”
福爾康義憤填膺,“誰不知道呢,定是探花兒郎的手筆。這探花兒也真是一點兒骨氣都無,甘願給福康安做槍手不成!可惜咱們苦無證據,不然,這就是欺君。”
探花郎善保無辜地,眨巴眼:偶也是剽竅的毛爺爺的大作,借福康安一用,咋啦!一群紅眼兒病人!
61、傅大人險吐隔夜飯 。。。
善保回京帶了兩車皮毛,還有若干乾隆的賞賜,其中御酒六壇。
雪丫聽到僕婢進屋回稟:大爺進門了。急忙提著裙子小步跑出去相迎。
一身英挺的侍衛服,善保徐步走來,見雪丫奔出,不禁一笑,風姿俊雅。
雪丫軟嫩嫩的小手攥著小手絹兒,禁不住自得,自個兒的哥哥,多出色啊。
“大妹妹。”善保對女人生來就有一種溫柔,笑眯眯的拉過雪丫的手,雪丫一身粉緞子金線勾玫紅鑲邊兒旗裝,外套玫紅馬甲兒,腳下穿的是中間有寸把高鞋根兒的宮鞋,善保忙扶她一把,“別摔著。
“沒事兒,這鞋穩當著呢。”雪丫頭上梳著小兩把頭兒,斜插一隻翠玉垂珠兒步搖壓在鬢角,隨著她的動作,珠串兒一晃又一晃,極是俏麗。
善保自然先去叔嬸的院子,董鄂氏一面迎善保進了屋兒,命丫環倒茶,握著善保的手臂,眼裡含笑的上下打量,“長高了,也結實許多,這一路可還順遂?你捎來的信上都是好話,我與你叔叔還是擔心,怕你報喜不報憂呢。”
善保先給董鄂氏請安,董鄂氏忙扶起他,“遠道回來,且不必多禮,坐著歇會兒。”
“我都好,叔叔嬸嬸福保佳保還好嗎?”
“好,好的很。”董鄂氏笑著感嘆,“這一去小半年兒呢。”
“嬸嬸不要擔心,這侍衛處本就是個輕省的活兒,倒是塞外,多是跑馬的時候居多,暢快的很。”
“餓不餓?先吃兩塊點心,飛燕,去廚房叫他們做些小菜來。”
善保笑攔,“嬸嬸,我不餓,到晚上一塊兒吃就是了。”
董鄂氏見善保全須全尾的回家,一顆心總算放下了,也恢復了往日的從容,笑道,“不吃飯,總要先洗塵,你最是愛乾淨,不要陪我了,去洗個澡,歇一歇,你叔叔也快落衙了,一會兒咱們再說話兒。去吧,廚房常備著熱水,現在就能洗。飛燕,你跟著大爺過去,看有沒有什麼幫忙的。”
“好,嬸嬸,那我先去收拾收拾。”
董鄂氏笑著點頭。
善保離開,一時鄭嬤嬤進來,笑稟道,“太太,大爺的東西已經送去了大爺的院子,還有兩車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