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鬥無恥,她真的不能將無恥做得像他那麼的純粹。
君騫站定了,看著面前那張精緻的臉,狠狠盯著她掩藏在那張絕色容顏下的滿腹心機:“怎麼?芃兒你怕我?”
沈苾芃抬起頭輕笑嫣然:“二弟也太自信了吧?誰怕誰還不一定呢!”
她有當緊事務不願與他多饒舌,剛要走被他擋了去路,身後跟著沈苾芃的幾個小丫頭自是敢怒不敢言,紛紛遠遠避開假裝沒看見。現如今三殿下監國,老侯爺病重,靖安侯府就像唱著一出盛大熱鬧的戲。誰得勢,誰倒黴,就像籠在霧中的謎題解不開摸不清。
沈苾芃一愣抬起眸子瞪著他,只可惜君騫身材高大站在她這朵偽白花面前就像一堵威嚴的牆壁。
君騫彎下腰笑道:“怕我就對了。沒了我你怎麼能在這侯府中順風順水的走下來?我一直對你的好,你偏偏看不見,是不是找錯靠山了?”
“我誰也不靠!!”沈苾芃有點兒被激怒了。
“哦?”君騫一笑,“那麼你是不願意我幫你找宣平侯府的晦氣了?”
沈苾芃臉色一白。隨即指尖抖了抖,不禁握成了拳,抑制住了內心的激動。這君騫的手腳倒是挺快的,宣平侯府這樁子心病要解決了嗎?
“呵!”沈苾芃壓制了下去,“二弟,如果沒有我的那塊兒牌子,沒有我之前在怡妃娘娘那裡的煽風點火,你以為你能輕易動得了宣平侯嗎?怡妃和九殿下保著,你絕對動不了他。”
“可惜,”君騫摸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沈苾芃,“可是現在多虧了你的功勞,怡妃估計恨不得要儘快借三殿下的手處死宣平侯呢!芃兒,你喜不喜歡這個結局?”
沈苾芃突然愣住了,至從徐鈺和她腹中孩子死了以後。她不知道為何突然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厭倦。
她眼角的那抹疲倦讓君騫臉上的嬉笑漸漸撫平了,他突然抬手撫上了沈苾芃怔忪的臉:“乖!一切都會過去,到時我給你一個清明世界。”
沈苾芃退後一步躲過了君騫的冰涼的指尖:“君騫,我求過你沒有?”
君騫一愣,突然悵然若失的垂下了頭:“你一向倔強的很,我哪裡有這樣的福氣等著你來求我?我倒是巴不得你來求我,每天求我百八十遍。”
沈苾芃聽他扯得越來越遠忙道:“我求你放過宣平侯府的李玥母子!”李玥曾經對她有恩。她不想做人做得太絕。
君騫一愣,這當兒她竟然給宣平侯府的少夫人小世子求情?
“芃兒,你應該知道斬草除根的道理,何苦給自己找敵人培養著,小崽子一併殺了不就沒有後患了?”
沈苾芃苦笑:“我不想殺孩子!再也不想了!”
君騫一頓,突然同情的看著她:“芃兒。你這輩子做不成純粹的壞人,做壞人應該像我這樣純粹,不留餘地。你這樣子會讓我看不起的,本來你和我還挺像的。”
“好吧,既然二爺不答應。我也沒辦法,到時候我自會找別人……”
“聽著!”君騫一怒將她的胳膊拽住,“是不是找那個狗屁歐陽雲闊?”他身上怒氣登時發作了出來,“你要找他?”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沈苾芃掙脫開了他的束縛。
“歐陽雲闊是嗎?”君騫冷笑,咬著牙道,“那小子充其量就是一個江湖騙子,不過他骨子裡卻還真不適合坐在那個位置上。芃兒,你還是乖乖求我好了。”
聽他如此一說,沈苾芃心頭的石頭落了下來,李玥母子無礙了。雖然不會再享受那富貴榮華但是鄉野之中,粗茶淡飯倒也能平安度日。
“芃兒,”君騫的鳳眸漸漸變得赤紅,“終有一天我會將那小子拉下神壇,暗門又怎樣?總瓢把子又怎樣?多少草莽成了朝廷的走狗,所謂一個好漢三個幫,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