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失去了單潯老爺子的庇佑,他這個毛都沒長齊整的義子還能折騰出什麼浪花來?”
沈苾芃心頭一跳,她臉上的擔心恐懼狠狠刺傷了君騫的眼眸,他忍著憤怒冷笑道:“心疼了?擔心了?呵!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倒是將我氣著了。我若是放過李玥母子,你給我什麼好處?”
他眼眸中不自覺的湧現出一抹渴望來,沈苾芃冷笑道:“年底我自動退位,將靖安侯府當家主母的權柄交給你娘怎樣?”
君騫臉色一變,她的回答太意外了,他猛地向前搶了幾步等著沈苾芃:“你想做什麼?你不是很喜歡掌權的感覺嗎?”
沈苾芃暗道年底靖安侯府的那些錢財都被她折騰光了,大哥也去了涿州,她太累了君謇答應她自由,那麼她就要求一個自由給自己。那時候她還守著靖安侯府這個四分五裂的空架子做什麼?愛誰要誰要去!
君騫的指尖刺進了肉裡,前所未有的恐慌襲來,“莫不是……你想要逃?!!”
沈苾芃不屑一顧道:“這樣的繁華我還沒享受夠呢,逃了做什麼?”
“你真的想要逃?”君騫的眼神猛地縮了起來,他真的怕了,之前也許這個丫頭逃不出他的掌心,但是現如今不一樣了。歐陽雲闊那個混賬卻是厲害,這幾天的佈置讓他處處捉襟見肘,加上他身邊陡然多了很多暗門的高手護著,越發的囂張起來。不行,他要好好謀劃,這個關鍵時刻千萬不能亂了陣腳。
“二弟那麼緊張幹什麼?”沈苾芃掩飾著笑了笑,“我逃與不逃和你有什麼干係?況且我身為靖安侯府的少夫人,生是靖安侯府的人,死是靖安侯府的鬼,我逃哪兒去?呵!君騫我看你最近心力交瘁,肝火上升,小心猝死!”
君騫臉上堆滿了黑雲一把將她拉過來,按進了自己冷硬的懷裡:“丫頭,別太過分了!你曉得我的手腕兒!想要逃?呵!沒那麼容易的,歐陽雲闊嗎?我一定會讓他死的很難看,你且等著。”
沈苾芃推開了他的手臂,冷冷笑道:“還不一定誰更難看呢?”
君騫看著她緩緩移出自己的視線消失在枯黃芭蕉林的暗色影子中,心頭的怒氣終於爆發了出來,一掌拍在了院子中間的青石魚缸上,名貴的墨玉扳指碎末飛濺。
前院議事處,沈苾芃端坐在椅子上,心頭暗暗調勻了呼吸,剛才也被君騫氣的夠嗆。也真是奇了怪了,這一世最讓她捉摸不透的便是自己和君騫。他們前世的記憶與這一世的恩怨糾纏著早已經分不清誰對誰錯?
王二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少夫人……”
“大膽賊子,用心如此惡毒?你可知道現如今的你的罪行可是要拉出去千刀萬剮的!!”沈苾芃猛的一拍桌子。
“少夫人饒命啊!小的……小的冤枉啊!!”那王二心頭糾結害怕到無以復加,張管家將那包毒藥交給他時,保證過這一次絕對沒事兒。陳宏小子太嫩了一些,加上他是趙管事的親戚,陳宏等人絕不會想到是他做下的事兒。等到沈氏這個賤人被推下當家主母的位置,安惠夫人允諾讓他坐陳宏的位置。
都怪自己的鬼迷了心竅聽了張管家的攛掇,才招來這殺身之禍?誰能想的到陳宏那小子竟然給他設了一個空城計,昨夜看守粥棚的人基本都撤出去救助中毒的災民了。陳宏只留下了兩個小廝看著,自己以為機會來了,剛要下毒沒想到被陳宏帶著幾個小廝管家婆子當面拿住。
“來人,將這個小賊送到官府裡去!”
“少夫人,不是我乾的,是……”王二驚慌失措,知道若是收拾在府裡還好說,若是被報了官,自己這條小命可就真的報銷了去。
“陳宏還不動手將他拿去官府?”沈苾芃聲音清冷沒有半點兒溫度。
“小的招了,小的全招了,是張管家讓小的這麼幹的,少夫人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