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柳婧輕笑起來,只是笑著笑著,她的聲音漸轉沙啞:在她剛剛得逃生天后,聽到這樣一個好訊息,定然是對太后和鄧母心存感激,萬般軟服,種種追究不清也不夠資格追究之事,也就放下的吧?這可是人之常情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柳婧輕聲說道:“讓柳葉進來吧。”
“是。”一個僕人應了後,轉身又問道:“夫人,要不要叫來幾個銀甲衛守著?”
柳婧詫異地看著這僕人,慢慢說道:“柳葉與柳式不同,他不會行刺於我!”
“夫人教訓得是,小人失言了。”
那僕人離去一會,柳葉過來了。
看著端坐在榻上,臉色蒼白的柳婧,柳葉慢慢跪倒在地,朝著她重重磕了一個頭。
聽著柳葉的磕頭聲,柳婧淡淡說道:“為什麼向我磕頭?難道怕我遷怒於你?”
柳葉額頭點地,低聲說道:“不是……我只是代替柳式向文景你陪罪。”頓了頓,柳葉又道:“那天我們觀看楊芳蘭受刑時,柳式說的話便很不對勁,都是我不好,沒有及時提醒文景你。”
聽他這麼一說,柳婧沉默了。過了好一會,柳婧才啞著聲音輕輕地說道:“他是真愚蠢,被人一駭,便以為殺了我不但能出牢,還能得到榮華富貴。這人,竟愚蠢到分不清親疏。”
說到這裡,柳婧突然有點意興索然,她怔怔地望了前方一會,揮了揮手,“行了,你退下吧。”
柳葉抬起頭來,他擔憂地看了一眼柳婧後,低頭道:“是。”佝著腰退了下去。
就在柳葉退下不久,柳婧召來隸屬於自己的護衛,低聲交待了些什麼後,便放出了幾隻飛鴿……
☆、第二百六十二章 離開
與此同時,柳婧放出的那些對徐山和徐元帥不利的謠言,也在洛陽大街小巷悄然流傳,而且越演越烈,其背後,分明有人慫恿的痕跡。徐山一個死了的人,都有人如此編排,一時之間,無數人都想到了徐山背後的徐元帥,暗暗思索著:是不是徐元帥做了什麼事,所以,有位高者要借他不肖子的名頭對他動手?
這種說法一出,便是徐元帥府中也有人響應,到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人懷疑起柳婧。因為,徐山已死,徐元帥也不再對她下手了,她實在沒有做這些事的動機。
這個謠言,以及沈右及沈氏一族的背後動作,一時之間,關於鄧太后牝雞司晨,禍亂朝綱的傳言,又開始在朝野間被人提起,越來越多的儒生們發出誑言,說是太后乾綱獨斷,導致疫疾之害一年重過一年,這是蒼天不許……
在種種謠言充斥洛陽,天子之都漸漸不再那麼一派安詳時,柳婧接到一封飛鴿傳書。
看到那書,柳婧的臉上,終於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來。
這一天,天剛矇矇亮,便下起了大雨,直過了一個時辰這場暴雨才得以止息,望著外面雨過天晴的天空,地五大步走來,來到一個廂房門外後,他清了清嗓子,輕快地喚道:“夫人,郎君回來了!”
廂房裡,安靜如初。
地五一怔,他蹙起眉頭想道:難不成為了前幾天的事,夫人還在遷怒?想了想後,他提高聲音再次叫道:“夫人,郎君回來了!”
可廂房裡,卻依舊沒有回聲。
吱呀一聲,地五推開了房門。
房門大開時,一陣風吹了進去。那風吹起了層層紗幔,捲起了滿室清香,也把那空空落落的一室冷清。呈現在地五眼前。
地五呆了呆後,臉色一變。聲音一提急喝道:“來人——”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轉頭看向身後的婢僕和護衛們,地五一臉凝重地問道:“夫人呢?”
“夫人不是在房裡嗎?”
地五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