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冷聲說道:“夫人在房裡?誰說夫人在房裡?”
眾人面面相覷中,地五聲音陡然一提,厲聲喝道:“所有人出動,每一個角落都要找遍!”
“是。”“是是。”一陣慌亂的應答聲中,地五回頭看著那被風吹過的紗幔。蹙眉想道:昨晚上只有那沈右來過,便是臨睡時夫人明明還在,難道,是那個時候出了錯?
接下來。地五等人在搜尋中過了一個時辰,直到鄧九郎地到來……
鄧母坐在荷香亭中,她慢慢品著香茗,那雍容的眉眼,這一刻充滿了溫潤和自得。
遠遠看到鄧母。一個做女官打扮的婦人慢步前來,她走到鄧母身前後,朝著她盈盈一福,恭敬地說道:“黎枝請母夫人聖安。”
鄧太后治下極嚴,便是身為她的母親。被人這樣恭侯著稱呼的時候也不多,鄧母露出一個雍容慈祥地笑容後,高興地說道:“是阿枝啊?來來,坐我這兒。”
在黎枝連聲道謝並坐下後,鄧母眉開眼笑地高聲喚道:“來人,給阿枝上我最喜歡的月崖茶。”
黎枝見狀,不由恭敬地笑道:“母夫人今兒似是甚為高興?”
鄧母眉眼舒展,悠然地說道:“剛趕走了一個大麻煩,這不就高興了?”轉眼她問道:“太后什麼時候能回洛陽?”
“回母夫人的話,約是十天以後。”
鄧母點了點頭,她吩咐道:“你跟太后說,長安甚好,不需急著歸來。”說罷,她上下打量著黎枝,展眉笑道:“阿枝今歲多大了?可有二十?”
“回聖夫人,已有十九了。”
“十九啊?不錯不錯,比那婦人年歲還要小一點。”鄧母溫和地問道:“阿枝年歲不小,可有想過許人?你覺得九郎如何?”
幾乎是鄧母這話一出,黎枝便俏臉一紅,她低著頭扭著衣角,半晌不語的。
鄧母見狀,不由打趣道:“你這孩子,怎麼羞成這樣了?不知太后可有跟你透底?我家九郎啊,他的妻位是會懸著的,不過這懸著也有懸著的好處,日後只要做得好,未必不能當家作主。”
說到這裡,見到黎枝俏臉更紅了,鄧母莞爾一笑,“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什麼可羞的?你啊還真是傻孩子。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對九郎印象如何?”
黎枝紅著臉低下頭,原本幹練明朗的少女,這時楞是多了幾分羞赧,她低著頭半晌,吭哧說道:“九郎甚好。”
“甚好就好,甚好就好!阿枝啊,你也是知道九郎的事的,他現在被那個婦人迷了心智,頗有點倒行逆施,不過呢,這也不是什麼打緊的事,誰沒有個年少糊塗的時候?這男人嘛,過著過著就成熟了,也過明白了。至於阿枝你這個孩子,我從小便看著好,聰明又俊俏,最重要的是,知情達趣,記得你以前在太后面前行走時,九郎好些年都以為你是少年郎,還要與你稱兄道弟呢。現在呢,那婦人也走了,九郎那正是需要人的時候,我看你這陣子就多與他接觸接觸,要是讓他喜歡上了,我讓太后給你正名,要是能懷有孩兒,我立馬讓人開祠堂,把你們娘倆的名字登記上,如何?”
在鄧母言辭侃侃地提到‘娘倆’時,黎枝一張俏臉,直是紅得要滴出血來。她在鄧母溫聲詢問中,羞澀地點了點頭,小聲地說道:“母夫人有吩咐,阿枝不敢辭也。”
“是你這孩子也不想辭吧?”鄧母呵呵一笑,又道:“說起來,這麼多孩子中,也就你這孩子無論哪方面都能與那婦人相媲美,枝兒啊,母親把話放在這裡,只要你能讓九郎收了心,便是有朝一日讓太后抬你為郡主,讓你做個九郎的貴妾,也是應當之數!”
得了這句話,黎枝連忙退後一步,朝著鄧母盈盈一福,羞喜地說道:“謝母大人!”就在剛才鄧母說了,鄧九郎的妻位應該會空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