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樣。
他好像很高興,笑的很開心,好像剛剛有幾十萬的美元進賬似的。
我鬱悶的沉默著,開始反思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但很快的,我就發現“吾日三省乎吾身”這個千百年來用來教導人們,反省使人進步的話語對於這種情況完全無能為力。
“餘醫生,你身邊的草都快要拔光了,要不換個地方?”
諷刺又嘲弄的語氣讓我更加氣結,猛地把所有的草抓起來扔在他的腳邊:“怎麼了,我不願意身邊有草你有意見?”
長生曾經說過,我是個不靠譜的人,張隊也因為我在大怒之下把老狐狸的檔案攪得一團糟的時候,抑揚頓挫的對我說:“耗子,你這事兒做的太不靠譜了,這不是明擺著折騰我罰錢呢嗎?”
以前我還不太信他們的話,不過現在,我信了。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太幼稚,我又悶起來,刻意的不看他,尷尬像條蟲子似的爬遍了全身,瑟瑟的有點讓人抖得慌。
張遠倒是沒什麼大的反應,不僅如此,他似乎更加的高興起來,眼睛裡帶著的笑意越發的深刻:“沒有,你喜歡就行。”
我擰著眉毛,自己都感覺的到它們已經凝成了深深的“八”字,如果這時候用手去按,一定能按住之間深深地褶皺。
張遠像是感覺到我的想法,伸出食指迅速的按上去,還溫柔的揉了兩下,笑著道:“在擰下去,就真的有皺紋了。”
我不耐的伸出手揮去他的胳膊:“跟你有什麼關係。”
熟悉的觸感,親暱的感覺。
我有點心慌的難過。
到底是忘記了一些什麼,才能讓我如此記憶深刻。
我緊緊地盯著張遠,看到他因為我揮去他的胳膊而顯出絲絲落寞,但是隻是一瞬,他就輕輕地甩甩手,禮貌而又疏遠的說道:“是我唐突了。”
心酸的厲害,看到他如此的禮貌說法,我反而有一股怒火油然而生,說不清的失落感像是在一瞬間就填滿了所有的心神。
我討厭他這樣的疏離。
我猛地站起來,低下頭看著他,眼裡的火氣我都能感覺的到。但我只是看著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很久,我悶哼一聲,轉身就大步向遠處走去。
我在逃。
是在怕什麼,是在逃什麼,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我不能靠近他,這會讓我喪失思考。
不過只是一個精神病人,不過只是一個被採訪者,不過只是跟我講過一個悵然憂傷的故事,不過只是請我喝過幾杯檸檬牛奶!
況且那個故事都沒有講完!
這到底有什麼好讓我在乎的?
憤憤不平的自我厭惡讓我無法停憤怒的腳步,我的腦子裡全部都是張遠微笑的臉,飄飄然然的有全部都變成自己的無理取鬧。
忽然手被大力的抓住,我敏捷的飛起一腳,被他躲過踢了個空。另一隻手隨即甩過去,還沒到他的眼前就被他有力的手鉗住手腕。
“放手!”
他趕忙放開,像一個惹了事兒的孩子一樣慌張的看看我,臉上的失望一眼就能看到。
我從沒有看到他露出過那種表情,帶著慌亂。
一陣心悸,我回身準備離開,卻又被他措不及防的抓住,隨之而來的還有他的一聲呼叫:“等等。”
我沒有回頭,悶聲:“你到底要幹什麼?”
“餘浩,你想知道的事,我告訴你。”
“你?”我回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卻只看到他低著頭,看不出表情。
但我想,那一刻,他一定很難過。
我不明白是哪裡來的這種荒唐的想法,荒唐的簡直讓我想發笑,可我笑不出來,我甚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