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開倉放了軍糧,怕是更加要這麼做了,那會要了自己的命,而非僅僅責罰免職即可;即便他們的初衷是砸了自己的差事,但是從後果來看,這是在要自己的命,蘇錦的心中比任何時候更急於脫身,他要找這幫人渣算總賬。
現在人證陳老根已在,只要在山寨中再找到無證——那封信,便足以將朱世庸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翻身,可是問題是,自己現在身困樊籠,如何能夠脫身呢?
蘇錦苦思冥想,現在唯一的突破口便是二當家的邱大寶,從種種表現來看,邱大寶和沈耀祖之間並不融洽,沈耀祖讓他當了二當家,其實並沒有把他當親信看待,可能是邱大寶的某種能力和影響力讓沈耀祖覺得有利用的價值,這才讓他掛了個虛名;昨夜聚義廳內,刁麻子對邱大寶的一番話實際上已經漏了老底,邱大寶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而且,蘇錦認為,即便和邱大寶談不攏,邱大寶也決不至於將自己出賣給沈耀祖,那對他的處境其實幫助並不大,所以相對而言,策反不成的安全性還是有保證的,不至於立時便被處死,情況再糟也不過還是保持現狀而已。
蘇錦下定決心,他不能再等下去,可是一天了,二當家的人影都沒見著,三餐飯的伙食倒還不錯,有菜有肉,土匪獄卒還丟進來一床棉被,讓三人舒服了不少。
從祈老四罵罵咧咧的話語中,蘇錦聽得出是邱大寶命令他們如此,這說明邱大寶在秘密的關注他們。
第三頓飯吃過之後不久,蘇錦終於聽到了他想聽到的聲音,囚室的木門被推開,腳步聲響,有人進來了;蘇錦縮在棉被你偷眼朝木柵欄外看,邱大寶拎著一瓦罐酒和一隻獐子腿走了進來,身後一個人也沒有。
祈老四等人連忙迎上去道:“二當家的來啦,來就來,還帶酒作甚?”
“二當家的就是客氣,心裡老想著咱們這些兄弟,知道咱們苦。”
“就是,就是,二當家的仁義,比有些人可好多了。”
邱大寶哈哈笑道:“吃的好便說的好,你們三個傢伙,越發的嘴皮子上沒譜了,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是是是,二當家說的是,那個誰……馬老三,架起鍋子,燒上湯水,祈老四把這獐子腿拿去洗剝洗剝,咱們弄夜宵吃吃。”
祈老四不幹了,歪嘴道:“哎我說黃胖子,你指派我和老三幹活像模像樣的,活都我們幹了,你作甚?”
黃胖子呸了一聲道:“你他娘就是愛計較,老子這不陪著二當家說說話麼?”
“就你張著嘴巴麼?我不能陪二當家的說話?”
“就你?你那一口大黃牙,沒得把二當家的薰昏過去,一會吃肉,你可要單獨弄一碗肉,別用你那筷子在鍋裡亂攪合,老子噁心的很。”
“去你妹子的,有你這麼損人的麼?”
邱大寶哈哈大笑道:“你們三個就是活寶,孃的今兒一天沒把我給累死,山下官兵鴰噪個不停,又不敢真個攻山,在下邊吵吵鬧鬧,老子在山下呆了一天,渾身骨頭都散了。”
黃胖子賠笑道:“就是,狗官兵們沒本事,就會瞎胡鬧,要不是大當家的吩咐,咱們山寨兄弟一股腦兒衝下去,全給他們兜了。”
邱大寶道:“吹牛也吹個有譜,山下一萬五千官兵,你長著八顆腦袋也不夠人家砍的,官兵這下子看來是動真格的了,昨晚山下兄弟來報,又增加了不少官兵。”
黃胖子擔心的道:“照這樣下去,咱們山寨還能保住麼?”
邱大寶嘆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也想不了那麼多,要不我幹嘛今晚要來跟你們喝酒,就是他孃的心裡煩的慌。”
祈老四在一邊邊忙活邊道:“二當家的其實不用擔心,就咱們這山寨,別說一萬五,兩萬官兵也白給,這三道關卡爬上來,要不是拿死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