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
其他孩子好像已經回家吃飯了,松陽老師好像在廚房裡。。。。。做飯?
“老師在做飯嗎?”源安問正在將櫻花瓣甩向高杉的桂。“是的,”桂回答,然後將他手中的花瓣撲了高杉滿身。“桂。小。太。郎!”高杉立刻反擊,一群孩子隨即又打鬧起來。
源安用手撐住下巴,看著這群活力四射的小孩子。
對於他來說,童年只存在於六歲以前的記憶,沒有打鬧,沒有玩耍,他所謂的童年前半部分是鄉村的樹林與溪水,磚瓦房裡一筆一畫的毛筆字,後半部分是各個補習課上的交鋒——就是拳打腳踢,回憶起來他的童年和青春不是廣義上的那種色彩繽紛的描寫,而是單調的蒼白和乾涸的血紅。
源安打了一個寒戰,又想起不該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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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陽老師哭笑不得的看著混戰中的三個小孩和旁邊無動於衷正在神遊的源安。
“吃飯了!”他大聲的叫到,幾個人過了一會兒才停了下來,抹了抹臉。松陽將四個人帶到了吃飯的地方。
桂是很善談的,在飯桌上也異常的活躍,短短的幾十分鐘,他已經將源安的喜惡問了個遍。
“我愛吃蕎麥麵,你呢?”
“。。。。。巧克力和雞蛋。”
“。。。。。。。。”
“怎麼了?”
“巧克力是什麼?好吃嗎?”
“一種甜食,好吃。”
“我怎麼沒聽說過。”
“可能是地方特色吧。”(草!怎麼忘了這個時候根本沒有巧克力!)
“什麼做的啊?”
“可可豆。”
“可。。。。。。”
“可可豆是一種豆子。”
“哦。。。。。。”
“怎麼了?”
“媽媽說軍人都愛吃肉,你愛吃肉嗎?”
“愛吃。”
“那你為什麼說你愛吃雞蛋和巧克力啊。”
“我更愛吃雞蛋和巧克力。”
“我還是比較喜歡吃蕎麥麵。”
“。。。。。。。。。”
吃完了午飯,睡一會兒覺,孩子們就該回私塾上課了。
“源安君去熬一些糖水好嗎?”在收拾碗筷時,松陽老師說,然後又補上一句:“我要給銀時處理傷口,可能時間不夠。”
源安表示他看見高杉狠狠的剜了一眼銀時。
啊,師控的世界果然是無法理解的。
“好的。”源安點頭,然後略尷尬的問:“那個。。。。。。糖水怎麼熬?”松陽老師一副‘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表情回答道:“不難,把櫃裡暗黃色的糖和旁邊的藥材加到一起,煮大概半個小時就可以了。”
“藥?給病人喝的嗎?”源安一邊記一邊問。
“晉助的體質從小就很弱。”松陽解釋。
源安看了一眼高杉晉助,點頭:“好的,我記下了,不過他應該穿多一點。”
的確,高杉的身上只有幾件單薄的綢衫,在初春的天氣,看著也讓人感覺頗冷。
松陽老師嘆氣:“也不是沒勸過,老是這樣。”源安聳肩,去廚房開始熬糖水
。
私塾的廚房食材雜多,但是因為松陽老師的整理,讓人感覺井井有條,源安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糖和藥材,放進鍋內加水熬起來。
水很快就沸騰了,糖溶開在水裡,將整鍋水都染成了糖色,連空氣中都充滿了甜絲絲的氣息。
源安將勺子在鍋邊敲了敲,讓勺子中的水流到鍋裡。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源安估計差不多了,於是將散著中藥混合糖味的倒進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