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團,形勢立變。馬隊在他的帶領下,旋風般席捲而來,刀光閃處,又有十來名侍衛伏屍黃土。薛禮雖然無法衝破侍衛的死命防禦,但震天弓連連抖動,直射得太子東躲西藏,狼狽不堪。幾番衝擊過後,太子那邊一陣大亂,陣形漸漸潰散下去。
李沐風在後面靜靜的看著,他發現自己的心已經磨鍊的愈加冷硬,眼前的鮮血和哀號已經無法觸動他的靈魂,似乎全是些不相干的事情。他看著戰況,心頭泛起隱隱的不安。此刻太子形勢雖然極為不妙,怎麼還一付鎮定自若的神情呢?
莫非……他朝長安的方向望去,發現地平線上,隱隱有煙塵騰起。
不好,太子原來在等這個!當初護送皇上回去的侍衛當中,必有太子的心腹!李沐風狠狠磕了一下馬腹,健馬吃痛下猛然躍出,箭一樣朝前方奔去!
“跟我衝!”剩下的軍士在李沐風的召喚下緊隨著殺了過去,目標直指太子!
“好大哥,別忙著走啊!”李沐風冷森森的遙望了太子一眼,隨手刺倒一名攔在眼前的侍衛。
就是他!要不是他,自己何至於落到如此地步?自己和陳寒衣何必經受如此磨難?他有什麼資格高高在上,坐這太子之位?他本就該死!
太子李志見面前的保護在李沐風的衝擊下越來越薄弱,眼神中終於流露出一絲恐懼,他緊緊握著劍,卻不知道自己能在這劍術絕倫的弟弟面前走幾個回合?他下意識的朝後方回望一眼,突然間,他笑了。
李沐風被三名侍衛糾纏住,正在激鬥不休。這三名侍衛武藝甚是高強,李沐風急切間竟然無法前進半步。他久戰不下,心頭漸漸焦急起來,驀的抬眼望去,發現一隊人馬已然在滾滾塵煙中顯露出來,在曠野中呈扇面隊形斜向包抄過來,竟然不下四千人!
南衙十六衛的人!遭了,還是晚了一步!
李沐風暗中運力,一時劍芒大盛,如淡銀的蓮花般開散,登時將圍攻的三名侍衛逼退幾步。
“撤回咸陽橋,弓弩手堅守橋頭!”李沐風高喊著,回馬狂奔,同時朝殺的興起的薛禮大喝一聲:“薛仁貴!”
薛禮一刀劈倒眼前的敵人,也率手下朝咸陽橋急馳而去。太子李志見援兵已到,心頭大喜,正待發令追趕。卻發現奔馬上的薛禮突的一擰身子,朝自己張手就是一箭。他心頭大駭,立刻撲倒在地,連打了幾個滾翻,站起身來時已經是灰頭土臉,滿面塵汙了。卻見薛禮在遠處縱聲大笑,哪裡有什麼箭矢射過來?
十六衛的禁軍轉眼殺至,燕王府的人卻還沒有全部渡過咸陽橋。李志驚魂未定,已然不敢靠近前線,只是惡狠狠的喝道:“燕王李沐風行刺皇上,罪不容赦!給我拿下,死活不論!”
十六衛禁軍都是有備而來,漆黑的鐵騎弓閃著幽幽的光,如同死神催命的鐮刀。嗡的一陣震顫聲,箭矢猶如一片黑雲,壓城而來,將尚在橋頭的人們籠罩在內,其中便有斷後的燕王李沐風。
陳寒衣坐在彩車內,心頭如同壓了塊巨石,沉重的喘不過氣來。又如世間所有的苦澀皆盡翻倒胸中,酸楚難當。她得知送婚使是李沐風時便已經決定,除非不可避免,她一定不出這乘馬車一步!她怕自己心碎,更怕李沐風傷心。既然無可挽回,且讓兩人相互淡忘吧。
薇兒就陪坐在她身旁。彩車足夠寬大,能容下三人乘坐,按一般的規矩,是允許侍女和公主乘坐一車的,好能隨時為她梳妝。此刻,薇兒正緊緊抓著陳寒衣的手,眼神充滿的恐懼。
“小姐……外面死了很多人……”薇兒剛才趁亂挑開車簾看了一眼,就嚇的魂飛魄散。她不明白,為什麼沒出長安地界,就打了起來?到底是和誰在打?怎麼看衣著好像皇城的侍衛?“好像,是燕王和皇上打起來了……”
“怎麼?”陳寒衣一驚,難道燕王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