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油等等,把可憐的小二支使得團團轉。在等這些東西的時候,她順便把我打發進套間睡覺,而我確實睏乏了,連枕頭被子是什麼顏色都沒看清就呼呼睡著了。
第二天清早起來,掌櫃果然送了馬老大點的珍珠粉、燕窩羹和冰鎮水蜜桃,最後一樣裡面居然真的有晶瑩的碎冰,而水蜜桃卻並沒有被凍住,看上去鮮豔清脆,可口極了。掌櫃的送上來時表情得意極了,一副等著誇讚的樣子。
可馬老大卻拈起片水蜜桃嗅了嗅道:“該死,竟然不是澤州出的上品,只是二流貨色。唉,本來打算拿來敷敷臉、醒醒神的,看來只能勉強敷手用了。”說罷便長吁短嘆地將水蜜桃一片片敷在了手背上。
我簡直不好意思去看掌櫃的臉色,只得假裝遲鈍,低頭夾了個小籠包吃起來。掌櫃的當然沒把“用功”的事情當真,還是為我準備了豐盛的早點,豐盛得讓我差點又想包起來帶走,不過這次學乖了,沒敢開口,只得盡力多吃些,免得萬一馬老大的樂觀估計失誤了,下一頓吃不上的時候不至於太過後悔。
馬老大皺著眉頭貼完了水蜜桃片,忽又道:“我說掌櫃,站著幹什麼呀?叫人打洗手的水呀,我這貼不到一刻鐘可就得取下來洗乾淨了,別忘了加香草和玫瑰啊。”
我想掌櫃這下也許要暈倒了,這個念頭剛起,竟然真的聽見了“咚”一聲響,像是有人倒在地上的聲音,然後還有“咔嚓嚓”的聲音,彷彿地板也被砸折了。
我剛要跳起來去把可憐的掌櫃扶起來,卻發現他並沒有摔倒,只是扭過頭驚訝地看著門外。
我順著掌櫃的目光看去,也驚訝地張大了嘴。門外站著一個很胖很胖的人,不,確切地應當說“插著”一個人,因為他站的地方地板已經陷下去一大塊,他的腳踝都沒了進去,還好我們是在樓下,不然大概只能看到一個大洞了。
這胖人卻鎮定得很,不慌不忙拔出腳,慢慢朝房內走來,每一步都發出“咚”的聲音,還好地板沒有一路破過來,看來他剛才是不知從哪裡跳下來的。很難想像這麼胖的人還能從高於一節臺階的地方“跳下來”,不過從他的腳步聲和掌櫃的驚訝程度來看,他簡直像是從半空中忽然掉下來的,這就實在有些不可思議了。他面色紅潤、衣著華麗,可惜臉上的肉已經堆得幾乎看不出輪廓了,很難說他長得是醜是俊。他大概30歲左右,看起來就像箇中年發福的商人,不過看來連掌櫃都已看出他絕不是什麼商人,而且肯定不懷好意。
馬老大緩緩站了起來,忽然一揚手,手背上那五六片水蜜桃便如暗器般刷刷飛了出去,直打那胖子面門。我被嚇了一跳,一回頭卻嚇了更大的一跳:卻見那胖子彷彿什麼也沒做,水蜜桃片便忽然好像碰上了一面牆,而且居然好像還在空中靜止了剎那,才直直跌落下來,看得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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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第一課(5)
我以為馬老大一定會覺得很難堪,沒想到她忽然春花般笑起來,邊笑邊離開座位上前迎接道:“哎呀,一別三年,胖哥哥真令人刮目相看哪。”
她走路的姿勢忽然也變得一步三扭,有如風擺楊柳,連身上的粗布喪服看起來都彷彿平添了幾分嬌媚。
那胖子也滿臉堆笑,向馬老大拱手道:“妹子你卻比三年前更嬌豔了,簡直不像過了三年,更像比三年前小了三歲呀——”語氣也甜得彷彿能滴下蜜來。
我在一旁幾乎都看傻了。馬老大走過我身邊,順便將我揪了起來道:“小刀子,還不快拜見胖哥哥。”
我差點就順著她叫了出來,想想又頓住,遲疑地問道:“我該叫胖……叔叔吧?”
馬老大嬌笑道:“這位胖哥哥就叫胖哥哥,無論男女老少都叫他胖哥哥他才喜歡哪——”
那胖子也笑嘻嘻道:“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