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他真的我喜歡的都是學妹這種類……
此時的雲向晚,並不知道霍輕寒是否能吻到人舌尖出血,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正害怕到在滴血。
「不叫人就想走啊?」他看著她,忽然笑了。仔細說來也不算笑,只是勾了嘴角,牽引出了恣意的少年氣,沖淡了那些冷硬。
此時的雲向晚,剛被杜子萱抓了頭髮,吃痛之下,眼尾泛紅,襯著瑩白的面頰,像是受了委屈卻又怕驚動他人而保持沉默的瓷娃娃。
她好像向來都是這樣,明明很漂亮,卻用盡全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在頭頂舉個牌子,上面寫著「請當我是透明,不要注意到我」。
可偏偏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想看著她。
「你要是不叫的話,咱們就這麼耗一晚上,好不好?」他聲音懶散,臉上笑意加深。
他是笑著說出了這話,可這話聽著,卻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霍輕寒雙手撐在雲向晚的耳側,彎著腰,眼睛平視著她。那漆黑而狹長的眼眸,令她覺得喉嚨管僵硬,壓根發不出聲。
霍輕寒說到做到,他就保持這樣的姿勢望著她,似乎打定主意,一定要聽到那聲「哥哥」。
他身上有煙味,並不難聞,很淡,在這樣的距離之下,那煙味彷彿植入了她的血液裡。
他就是這麼有濃烈侵略感的一個人。
就在雲向晚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住尖叫時,門外忽然響起了巡樓老師的敲門聲:「誰在裡面?怎麼放學了還不走啊?」
也是到這時,霍輕寒才不急不緩地放開了抵住門的手。
接下來的那一刻,是雲向晚人生中反應最快的時刻。
她倏然轉身,擰開了門把手,跟一隻受到驚嚇的小貓科動物似的,竄出了門外,跟老師鞠了個躬,隨即快速跑走。
霍輕寒抄著兜,看著雲向晚那纖細的背影,忽然低低地笑了。
「小白眼狼。」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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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雲向晚即使身處危險之中,也沒有開口喚霍輕寒叫哥哥。
五年後,雲向晚卻輕而易舉地在旁人面前,認了霍輕寒做哥哥。
所以雲向晚認為,霍輕寒心內有疑問,倒是不足為奇。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把這事攤開了說。
畢竟這潛臺詞就是:小學妹,你還記得,當年教室牆壁邊的壁咚嗎?
這天真的沒法聊了。
雲向晚心內情緒激盪,可霍輕寒卻是一副恍然未覺的模樣,彷彿並不覺得這番話有什麼不對,面對著她的異樣剎車,反問道:「學妹,怎麼了?」
看上去很是平靜無辜。
雲向晚鎮定下心神,淡聲解釋道:「沒事,車況有點不熟,把油門踩成了剎車。」
「哦。」霍輕寒嘴角噙著一抹幾乎看不見的淡笑:「沒事,以後多開幾次就熟悉了。」
雲向晚直覺這話挺奇怪的,以後他們估計連面都見不上幾次,她哪還能開他的車
不過也懶得追究了,雲向晚決定保持沉默,恢復鎮定,踩下油門,駕駛著那輛勞斯萊斯庫裡南,朝著霍輕寒家開去。
這一邊開,她後知後覺才想到一個問題:「學長,你怎麼會去派出所的?」
當時經過她這麼一鬧,現場也是亂得可以。連吳佳琪也是做完了筆錄之後,又立即匆匆趕回了畫展現場處理後續事務。
不過看樣子,吳佳琪對這一場鬧劇非常興奮,因為在離開之前,還對著雲向晚比了個「耶」的姿勢。
霍輕寒聲音清冽,如同林間的風一般:「哦,我是擔心學妹這邊出狀況,所以想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理所當然的,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