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霍輕寒這麼一說,雲書娟的臉沉了沉,本來對雲向晚的生氣,轉移了些在吳與之母親身上。
沒錯啊,剛剛易安薇打電話來的時候,還有點興師問罪的味道。憑什麼?之前吳與之那事,她還沒找他們算帳呢。
雲書娟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他們面前太沒脾氣了,這才讓他們蹬鼻子上臉?
就這麼,在不知不覺之間,雲書娟又喝了霍輕寒的一杯茶,對易安薇產生了不滿。
不過想起雲向晚,雲書娟忍不住蹙眉:「向晚這孩子真是不能讓人省心,每次都是看著乖順,可時不時地就要叛逆一次。」
霍輕寒唇角微翹,笑容極淡:「怎麼會呢?向晚感覺一直都很聽您的話啊。」
雲書娟搖頭,忍不住道:「哪聽話了?她高二暑假時……」
聽見「高二暑假」這個時間段時,霍輕寒那深邃的眼眸裡,有光閃過,彷彿流火劃過夜空。
但云書娟說到這時,忽然醒悟過來,住了嘴。
她總不好在霍輕寒面前提起雲向晚高二時私逃出家,去見男孩的事。
雲書娟停下之後,轉而看向了霍輕寒,首次認真地打量了一番他優越的外貌,聲音裡忍不住多了一層別的含義:「輕寒啊,我記得,向晚她高中時,好像挺內向的,身邊沒什麼男性的朋友。我挺好奇,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
霍輕寒在雲書娟面前出現得非常突然,那時恰值吳與之和蔣依純當眾擁抱的影片全網傳播,之後又是萬唯集團被抵制,所有的事堆積在一起,沖得雲書娟暈頭轉向,她也沒來得及仔細思考霍輕寒的來歷。如今靜下心來,再加上無意中回憶起了雲向晚高中時的事,倒也覺察出了一絲異樣。
一瞬間,雲書娟甚至有那麼一絲懷疑——當初雲向晚偷跑出門,不會跟霍輕寒有什麼關係吧?
如果當初教壞自己女兒的,真是霍輕寒的話,那現在是是打斷他一根腿好,還是一雙腿好呢?
誰知此時,霍輕寒忽然道:「還是被媽給看出來了。」
雲書娟眼皮頓時一跳,難不成還真被她給猜中了?棍子在哪裡?
霍輕寒佯裝著長嘆口氣,低聲道:「向晚高中的時候,多才多藝,學習成績又好,長得也漂亮,可以說是我們全校男生的白月光。其實在學校裡,她向來都是在教室裡面做作業,特別聽話,而我最多也就是在集合的時候,在操場上默默看著她。」
話說到這,霍輕寒低垂下頭,輪廓分明而流暢:「媽,不瞞你說,到現在我也還是把向晚當成白月光。我只想跟高中時期一樣,站在角落默默地看著她,只要她過得幸福,我就滿足了。」
霍輕寒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他願意默默無悔地當雲向晚的備胎。
這下,雲書娟徹底放下心來。
一來,既然是備胎,那這霍輕寒跟雲向晚高中時的叛逆就沒什麼關係。
二來,誰又不想讓自己女兒有這麼高階的備胎呢?
雖然現在,雲向晚和吳與之還保持有婚約,可女兒多個選擇,多道保險也是好事。
37(37)他真的你的女朋友真的好婊。……
再說了,那吳與之不也是有蔣依純這個備胎嗎?他能做初一,雲向晚照樣能做十五。這樣,才公平啊。
經過這番思考之後,雲書娟看向霍輕寒的目光,更多了一層親和。
不過泡一盞茶的功夫,雲向晚便多了個備胎。不過她對這「好事」是一無所知,當即只小心翼翼地端著泡好的安神茶步出廚房,給雲書娟服用。
雲書娟喝下之後,想起自己偶然間得了一方好硯,便把霍輕寒給叫到書房裡,準備讓他把那端硯拿回家去送給霍老先生,以此借花獻佛。
然而在書房時,雲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