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讚歎的外掛特殊技,就像阿銀我不會開飛機但會打飛機一樣了不起嘛。”
“不,跟你說的那種猥瑣的運動完全沒有可比性。”
……
之前在橋頭遠遠地喊來的人影疾步邁了過來,閃爍著青光的狹長雙眼看見幾人,不悅地掀了掀眉,“搞什麼,怎麼是你們。”
坂田銀時從頭到腳上下將他盯了個遍,懶洋洋地半眯起眼睛,“鬼之副長摸黑出來逛窯子嗎,會不會太寫實了點,小心我去紀檢監察機關投訴你喲。”
“來巡街,順便找人。喂,你們有沒有看見……”
話說到一半,餘光不經意瞟見蜷在邊角一臉無害又無辜的玖木綾,與此同時有一絲血腥氣飄進鼻翼,土方十四郎立刻皺緊了眉心,“突然從屯所跑出來到最後卻跟這群傢伙混在一起嗎你,小心三觀都被毀滅重塑——該回去了。”
圓月勾起對方頎長的影子,她仰起臉認真地看過去,“剛才我看到了試刀殺人案的嫌疑犯,不去逮捕他嗎,副長?”
“……說到底你的目的根本不在於什麼試刀殺人犯吧。”
蛋黃醬打火機噴出的火苗撕破了濃重的夜幕,土方十四郎將新點起的煙夾在指間,低頭俯看著她,語聲滯了一滯才繼續道,“……是桂吧,你要找的傢伙。”
“不管是那個桂還是別的什麼人,反正都跟試刀殺人犯脫不了干係。既然都是殊途同歸,不如一口氣調查到底。”
玖木綾沉默了一瞬,繼而一如往常般牙尖齒利地將對方的話堵了回去,“忘記說,想要回屯所的話就請過了橋左轉然後一直走到世界的盡頭。”
“……”
土方十四郎頓了頓,鞋跟研磨地面轉過身去,甩給她一個挺拓的背影,“我像是放著受傷隊員不管的上司嗎,先到世界的盡頭包紮一下再說。”
···
···
真選組屯所的屋舍中,裡外室間隔的拉門嚴密地闔著。
爭先恐後地汩汩湧出的血液終於固凝下來,卻結成了一塊深淺不一的濁黑色薄痂。
脫下沾血髒汙的制服放到回收筐裡,準備第二天交給負責洗衣燒飯的平田君,玖木綾在裡室纏綁好剛剛闊別不久的繃帶,臼齒咬下多餘的部分打成一個活結。
然後她靠著拉門彎腿坐了下來,下巴低低埋在膝間。
有價值抑或無價值的資訊鼓鼓囊囊地塞滿了大腦,她覺得自己得到的全部都混雜不堪。
所有人都擺出一副認識她的樣子,卻無一不希望讓她趕快消失在這世上。
冒牌的玖木綾、兔美和熊吉、桂小太郎、岡田似蔵,還有清見……她的哥哥。
身後一扇紙門之隔,傳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
有人倚著門輕輕坐在了地上,捲來一陣菸草焚燒的氣味——
“鬼兵隊的來島又子和河上萬齊,再加上穩健派領袖桂小太郎——看來你的身上,確實隱藏了什麼有關攘夷志士的機密啊。”
玖木綾在繃帶上面又套上一層作為內襯的白襯衫,低著頭細緻小心地將紐扣一枚一枚扣好,自始至終緘口不發一言。
現在,應該是有一個有力的背脊,抵在她瀕臨失潰的背上吧。
她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對方住了話音亦是許久不語,最終再次開口卻是另一番她從未聽聞的語氣:
“失去摯愛的親人,一夜之間擁有的全部都變了模樣,就算是我這樣除了刀一無所有的人,也大概能稍微體會到這種痛苦的心情。……所以不要止步不前,試著努力找出真相,讓一切重回原樣吧。”
槅門的這一邊,玖木綾披上厚實的制服外套,規整循矩地系起領結。
另一邊,對方停了片刻,聲音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