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跟自己來這種把戲,林海豐不由得被氣樂了。他一指陳玉成,“你這個傢伙呀,啥時候也學會這種滿嘴跑火車的功夫了。天朝幾乎是傾全國之兵大舉遠征,在這種的情形下,難道你相信還能有什麼敵人會打到我們的國門口上來?”
陳玉成不好意思地笑了。
陳玉成當然相信,從現在開始,絕不會有任何一個敵對的勢力,還能夠打上天朝的家門口。
但是,有人卻不甘心如此的。
從一八六八年一月到三月,迪斯雷利和俾斯麥就曾無數次地派人秘密拜會或是至書給那位沙皇俄國的亞歷山大二世,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把那個曾經被他流著饞涎的前輩們守望了多年的波斯,當成是一份大禮,送給他跟土耳其人平分。
而且英國人和普魯士人還說的很明白,在眼下這個整個的世界格局都要重新擺佈的大環境下,如果你們俄國人情願作壁上觀的話,那我們也就只好對不起了。
怎麼對不起呢?一句話,波斯將全部歸土耳其人所有。
此時的亞歷山大二世,正天天沉浸在“吾家之門常開啟,開懷容納天地,抱過之後就有了默契,你總會愛上這裡”的暖人之聲中。
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這首曾經被“我大清”用來激勵士氣的“戰歌”,竟也被一些在華留學過的人,帶回了他的俄國,並很快傳遍四方。
當然,對於這個曲調綿綿,詞義溫暖的歌子,亞歷山大二世也是越聽越喜愛。因為在他看來,這首歌子整個就是寫出了他現在的幸福生活。
當英國人和普魯士人把波斯這個大禮包捧到他的面前的時候,亞歷山大二世很躊躇。
他很清楚,這個大禮包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不僅是他,就是他身邊的那些文武大員們,在談論到是不是應該把手向波斯伸一下的時候,也是說不能伸的多,說可以伸一下的少。
說不能伸的理由很簡單,因為波斯很可能還會成為第二個哈薩克。
而說能伸一下手的人,也不是已經完全地忘記了哈薩克曾經給予帝國的那些苦難,而是認為在眼下這種大家都是得撈就很撈一把的亂世中,作為一個泱泱大國的沙皇俄國,怎麼的也不能扎巴著兩手只看著別人撈。
就這樣,亞歷山大二世想起了遠在北京的亞歷山大?哥爾查科夫。
四月,哥爾查科夫致電亞歷山大二世,在這份電文中,哥爾查科夫明確地告訴他的沙皇陛下,他曾就此方面的問題當面聽取過太平天國那位林海豐委員長的意見。
這位林委員長所給出的態度是,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V!~!
………【第四二一章對於兩位左右手的擔憂,最初的阿布杜勒?阿齊茲一世也是深有同感的……】………
第四二一章對於兩位左右手的擔憂,最初的阿布杜勒?阿齊茲一世也是深有同感的……
但儘管如此,亞歷山大二世還是拿定不了主意。
他的沙皇俄國畢竟是太平天國的盟友,如果這次他想去bō斯跟土耳其共分一杯羹的話,很明顯,他就必須還得跟這個土耳其搞個同樣的友好協議。
可這個土耳其是誰?
這個土耳其不僅是他的沙皇俄國的仇敵,還與那個大英帝國總是有著種種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
要是與這種人搞友好,一時心裡還很彆扭不說,若因此再得罪了太平天國那個大財神,會不會得不償失呢?
就這麼一直又晃悠到了五月,雖然習慣了沉湎於儒教所帶的那種特有的幸福感和美感,但血管裡到底還依稀尚流淌著那麼一些北極熊的血液的亞歷山大二世,又終於野xìng萌發了。
因為由土耳其方面所傳來的準確情報證實,土耳其人即將要對bō斯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