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來你極少行走江湖,缺乏看人的經驗。”謝玄俯在容樓耳邊道:“那青年絕計不簡單。琴既在他身上,可知他是紅鬍子一夥的頭領,武功一定非比尋常。”
容樓點了點頭,暗讚一聲:“他的劍,好劍!”
謝玄悠然一笑,道:“怎麼會有我的好?”
容樓不屑地轉頭看了一眼他胸前的掛劍。
謝玄倒也並不在意。
“咦?”仔細尋了一圈,未見要找的人,容樓疑道:“怎麼沒見眉間有顆紅痣的年輕書生?”
“殺青松道士之人?”謝玄道:“既不在這裡,可能真如你之前所言,他不方便送琴北上,所以留下了些高手,就和這夥負責送琴的人分道揚鑣了。”
容樓低頭,有少許失望,轉瞬便又將目光聚集到了前面。
前面,兩邊局勢緊張,不過只暫時對恃,並沒動手,雖然大家都有蠢蠢欲動之象,但沒有領頭人的一聲令下,縱然想發動也是不敢的,是以只能保持著現在的狀態。而兩邊領頭人不敢冒然發令,也是因為經過了之前雙方你搶過去,我奪過來的幾次三番較量後,知道實力相當,不願低估了對手。現在都只盼對手先於自己露出破綻。
白袍青年突然笑了笑,一步步慢慢走到最前面。
中年道士眼睛眨都不眨,目光一直聚焦在他身上,凝神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似乎在尋找破綻。但那白袍青年雖然舉手投足間隨意得很,卻是一絲破綻也不曾露過。
“上天有好生之德,為了避免一場廝殺,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各位道長可願一聽?”白袍青年道。
年老道士沉聲道:“留下那琴,以前的事、三清閣裡的事就既往不咎,放你等離去。”
這邊,圓眼中年人“哼哼”冷笑兩聲,道:“什麼既往不咎?說的好聽。你們不一樣殺了我們許多兄弟?!”
老道士怒目而視,正待開口:“你們。。。。。。”,中年道士卻上前一步,使了個眼色打斷他,道:“師弟,何需逞口舌之快?”
老道士聽言立刻禁聲不語。
中年道士又轉向白袍青年道:“你說,貧道且聽聽看。”
白袍青年道:“與其這麼多人拼命廝殺,倒不如你我兩邊各派出一人公平相鬥,贏者得琴,輸者離開,如何?”
中年道士笑道:“看來你對自己的劍很有信心?”
白袍青年道:“不敢。其實在下也沒有把握,只是不希望徒增傷亡。”
“好,這邊我來。”中年道士一揚手中拂塵道。
兩邊都令屬下退後數丈,留出空場以便比試。白袍青年不急不忙,先解下背後的琴交給圓眼中年人,道:“帶著它不方便,還煩師兄你先拿著。”圓眼中年人先收起手中雙鉤,而後點了點頭接下,抱好琴匣,立於一邊觀戰。
白袍青年反身面對中年道士,緩緩拔出長劍。
他拔的很慢,很輕,象是晚歸的丈夫回家開門,卻怕驚擾了已然入睡的妻子。幾乎聽不見劍與劍鞘的磨擦聲,但劍氣卻猛烈無比,竟似等不及一樣,潮湧而出,越鞘憑空發出虎嘯龍吟之聲。
中年道士面色一寒,道:“你。。。。。。不知尊姓大名?”
白袍青年微笑道:“不認識我的人,也該認識這把劍。”稍頓了頓,又道:“在下白周流。”
中年道士聽他報上姓名,沉默了一瞬,才道:“‘龍吟劍’!你是‘真言門’的二弟子。”說完,他又把目光轉向抱著琴匣的圓眼中年人,道:“看來,他就是溫殊的大弟子畢芒了?”
白袍青年點點頭,道:“正是。”
聽到這裡,謝玄淡淡道:“原來是他們。”
容樓道:“他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