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身子也重,我本不該拿這事來煩擾府事,只是我那大伯去的急,又有心帶了家眷出京,若是帶了我那侄女兒上任,這山高水長的,日後這親事上難免有不方便之處。若不帶我那侄女兒出京,這……”
且說,今日賈赦下了朝,剛進了院門,便見著邢德全拿著把弓箭,將滿園子的鳥獸攆的雞飛狗跳。
賈赦剛一瞧著,便不由得生出幾分頭痛來,只問著邢德全道:“好好的,不去屋裡唸書,在這裡淘氣作什麼?”
邢德全見是賈赦來了,不覺停住腳步,只略有些侷促的說道:“沒什麼,只是演習騎射罷了。”
賈赦略皺了皺眉,只說道:“演習騎射自有地方,你在園子折騰作什麼?去看過你姐姐沒有?”
聽著賈赦提起邢夫人,邢德全不由得厥了嘴,越發不樂,只悶聲悶氣說道:“還沒呢?”
賈赦聽說,只皺眉道:“怎麼不進去,你姐姐昨天還說呢,都幾日沒見你了,不知是不是又到那胡鬧去了?”
邢德全聽著賈赦這話,越發不高興,只低著頭道:“並沒去哪兒,只在學裡罷了。”
賈赦一聽,越發不解,又問道:“學裡?你下了學不回府來,在學裡待著作什麼,萬一有個什麼事兒,教下人到哪找人去?”
邢德全聽著賈赦這話,隱隱有了幾分訓斥之意,不覺紅了眼圈,只悶悶不樂道:“二姐成天尋著我說事,我嫌煩不想見她,這才呆在學裡罷了。”
賈赦聽得邢德全提起二姨太太,便越發頭痛,這位二姨太太真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如今沒事便上門打秋風不說,還擺著個姨太太的架子,訓這個罵那個,倒比這府裡的正經主子還威風。
邢夫人說了她幾回,這二姨太太對著府裡的下人是收斂了,可這一腔的話兒卻是按不住的,橫豎邢德全是她弟弟,她管教起來是天經地義,每每一見邢德全,少不得要倒幾水缸話出來。
邢德全原就有幾個呆性,哪聽得下這二姨太太嘮叨,每回兩人一碰面,不是邢德全氣哭了二姨太太,就是二姨太太說跑了邢德全,只教人哭笑不得。
想著,賈赦不免放軟了語氣,只溫言安慰邢德全道:“你二姐又說了什麼,她性子急躁,原就是個糊塗人,有些糊塗話兒,你聽聽也就罷了,何必和她置氣,反而顯出你的不是了。”
邢德全抬眼瞧了賈赦一眼,只嘟著嘴道:“原也沒想和她置氣,只是她說的太難聽了,我心裡不自在,才過來射射箭罷了。”
說著,邢德全越想越氣,又向賈赦告狀道:“姐夫,你不知道,我那二姐說的是什麼話兒,她今兒撞見我,先說了一通大姐如何如何不好,見我不理會她,她又說,大姐待我不好,要接了我家去,還說要給我說門親事,說什麼先成家才好立業。”
作者有話要說:ps:偶鬱悶啊鬱悶,昨天遇到一件很可氣的事,傷心過度,偶居然哭睡著了,更鬱悶的是我一覺醒來,偶妹打電話來喊我過她家去吃飯,結果來接我的是我妹夫和他朋友,我無語了,我的形象啊,偶在家一貫是歐巴桑的標準形象,結果被陌生人看到了,太丟臉太鬱悶了。捂臉,淚奔……
賈母說事元春探母
賈赦聽著邢德全這話,搖頭一笑,只說道:“二姨太太雖是個糊塗的,但要給你說親,也沒什麼錯兒,你若不喜歡,不理會便罷,何必生氣?”
邢德全聽了,氣鼓鼓的咬著唇說道:“什麼沒什麼錯兒,她打的什麼主意,也是姐夫不知道,一開口便說,我若是要成親了,該問大姐討多少銀錢,又說那姑娘家裡有多少銀子,能帶過來多少嫁妝。這哪是給我說親,竟是盤算拿我做買賣!”
見邢德全氣的一跳八丈高,賈赦不免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笑的是邢德全也有今天,他以前可沒少被這傻舅子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