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說政兒媳婦爽利,只管帶回家去,我只問你婆婆討了你來侍候就是了。”
柳氏聽了老太太這捉狹話,只羞得沒法,朝著老太太道:“我倒想來侍候老太太,只怕老太太的媳婦不依,倒不若等我修了來世,再來侍候老太太罷。”
聞聽此言,眾人皆笑開了,又說笑幾句,丫鬟們上了菜來,鑼鼓一敲,戲臺上粉墨登場,眾人便丟開話看起戲來了。
待得停了戲,散了席,眾人皆散了,賈母方又請了柳氏到花廳說話。
閒語了幾句,柳氏方才笑說道:“今兒我過來,卻是有件事兒想討老太太的口風呢。”
賈母聽了,心中不解,只笑問道:“可不知是什麼事兒,竟勞你走這一趟?”
柳氏笑了笑,只朝賈母問道:“聽說府裡有位公子,最是聰明伶俐,十四歲便進了學,有了功名,如今在國子監裡讀書?”
賈母聞絃歌而知雅意,頓時猜到了柳氏的來意,只笑說道:“這是我家政兒的長子珠兒,倒隨了他爹的性子,打小就好讀書。”
柳氏忙忙的笑道:“今兒我來正為這位大公子,貴府的大公子在國子監裡很是出眾,學業上便是國子監祭酒李大人也極看重他的才華。李大人又瞧著大公子為人端方,心裡極是喜歡,有心與貴府接個秦晉之好,只是他們家也是金陵名宦出身,這結親之事有不能冒然上門,只得託我來探個口風罷了。”
賈母聽得國子監祭酒的名兒,心裡便喜歡了三分,她也素聽得這祭酒的名號,知其是桃李滿天下的,家裡也是詩書傳家,想來姑娘的教養自不會差到哪去。
只是賈母究竟是人老成精的,只朝著柳氏笑說道:“不瞞你說,自打珠兒進學以來,上門提親遞話的也很有些人,只是以前怕珠兒分心,都推了去。如今你既上了門來,我倒不好虛言支應著,論理珠兒也到說親的年紀了,我也有心為他尋一個,也不管根基家世如何,只瞅著性情品德配的上就行。”
柳氏只笑道:“若說旁的,我還不敢開口,單這性情品德上,卻是敢誇口,這祭酒教女兒,皆以歷代賢女為例,以女紅針織為要,這李家小姐自然也不比尋常人家,最是溫良恭讓的
賈母聽著便很是滿意,只是到底這成與不成,還得問過賈政和王夫人,賈母方又笑道:“我聽著便喜歡,只是做不得這主,不知他老子娘是否中意,若我應下了,他們不同意,這三媒六聘,總不能叫我老婆子出面張羅罷。”
柳氏聽得賈母此言,一時還回不過神來,只笑道:“誰不知賈大人最是孝順的,老太太既發了話,賈大人焉有不點頭的理兒?”
作者有話要說:ps:第二章來了~~~~~
柳氏見元春驟聞變
賈母聞言,莞爾一笑,正待說話,外頭的丫鬟卻打了簾子道:“大姑娘和二姑娘來給老太太請安了。”
話兒未落,元春便和迎春在丫鬟婆子的簇擁下進了屋,一進屋,便見著上座著一個盛妝婦人,神采飛揚,氣勢不凡,只略略有些眼生,記不起是誰家女眷。
兩人雖有意行禮,卻不知該如何稱呼,賈母看在眼裡,忙笑道:“這是繕國公家的柳夫人。”
元春和迎春忙上前行禮,元春落落大方的迎上去見了禮,只笑道:“元春見過夫人。”迎春則略略有些羞澀,只跟著元春行了禮,口稱“夫人”。
那柳氏見得元春舉止大方,心裡便先生了好感,再瞧著元春圓嘟嘟的蘋果臉,笑起來彎彎的眉眼,越覺喜歡,只忙笑道:“可別叫什麼夫人不夫人,都是京裡的老親,叫我一聲嬸孃就行。”
元春大方的又喚了句嬸孃,只喜的那柳氏合不攏嘴,朝著賈母笑道:“可見是老太太會調理人,這兩個孫女兒,都如嬌花軟玉一般,叫人見了便心裡愛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