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措施已經卻得了初步良好成效,往年暴風雪一來,總會崩塌幾間房屋、死幾個人,可今年因為秋知縣早早提醒、預防,愣是沒塌一間屋子,凍死一個人。秋知縣更允許各家各戶農閒、空閒時以工時代替賦役,只要你得空,什麼時候來都可以:幫修葺縣衙、城中孤寡貧寒人家的房屋,鋪橋修路、疏整水渠,開山挖石,修整城門,甚至連女人家幫學衙裡的孩子、善堂、城中的孤寡老人洗衣做飯也算,這可是大大減輕了大家的壓力,就沒有人不稱善的。而且,秋縣令除了正常的賦稅,沒向百姓伸過一次手,就連那賦稅,也比往年輕很多,這一切,只是因為秋縣令沒如以往那些知縣一般稅加稅、稅疊稅,然後多餘部位落入自己口袋,交完稅,大家口袋裡還有足夠過冬的餘糧,大家才知道,原來真正的朝廷收的稅並不多,朝廷對他們這(種)地方,有特別的優惠政策,往常,都被矇蔽了。
“秋知縣是個好官。”大家都這樣說。就連那些嘴臭的,也只能撇撇嘴,說不出反駁的話。
秋知縣還請了認字的說書先生,於每晴天縣衙前給大家講各種書本上關於“禮義廉恥”的故事,那先生每天還會教授三到五個大字,任誰都可以去聽、去學,好多人大字不識一個,有這等機會,那得不新鮮的?甭管數九隆冬,皆圍滿了人,學會寫自己的名字,在平安縣是一件時興、值得炫耀的事。秋知縣政務閒暇時,也會偶爾即興來一段,與民同樂,若是那家人家生了孩子,能請得秋知縣賦名,那簡直是一件值得放鞭炮慶賀的喜事。
“秋知縣是個好官,就是遭遇慘了點。”大家又說。
說到秋家的女兒,大家都搖頭,可惜啊,多好的一個女娃,長得多漂亮。。。。。。就這樣毀了。
“聽說啊,還遭訂了婚的人家退親了,據說秋夫人都氣壞了。哎。。。。。。”
“可不是,那些山賊就該千刀萬剮,秋知縣還允許他們用工時減輕坐牢的時間,真是修了八輩子福他們。。。。。。”
“哎,好人有好報,我家兒子在衙裡當差,見過這小姐兒,聽說是個大氣的,指不定以後有比那人家更好的出路呢!”
“希望吧!”
大傢俬底下都那樣議論著,也寄託上他們無能為力的好意。
而議論中的主角,此刻正呆在房間裡,正在提筆寫字。
一個俊逸的“靜”字。
腳邊一盤火炭靜靜的燃燒著,她寫完,正巧有一節火炭燃著骨節,發出輕微的爆裂聲——
“啪!”
“小姐的字是越來越好了!”蕊兒在旁邊輕柔的笑著說。
芸娘笑了笑,放下筆,“字好又何用?到底做不到。”把那剛寫好的字揉成一團,扔到了火炭盆裡,瞬間引起一小串火苗。。。。。。
蕊兒目瞪口呆,又覺得那話意義深遠去了,囁嚅,“小姐。。。。。。”
小姐自從從北平府回來,就這般了。
這般是如何,叫蕊兒說,又說不出個之所以,可就是直覺不一樣了,就連笑容,就算小姐笑著,給人的感覺也不一樣了。
到底小姐在北平府遇到了什麼事,是不是在王府裡收到奚落了?不然怎麼兩天就回來了?
她當時因為感染了風寒,並沒有同去,同去的是幾個僕婦,可僕婦們一到王府,就被安排到府裡下人的住處,並不曉得小姐的事,只知道回程中,祈雲郡主遣了兩個親兵追上來,送了兩個人頭給小姐——
這可把所有人嚇壞了,私下都議論發生什麼事,怎麼郡主就遣人送了兩個人頭來,多不吉利啊!
聽說親兵中一個問小姐:芸小娘子,可有話轉告郡主?
聽說小姐只冷冷淡淡的說了一句:努力加餐飯吧。便讓那兩親兵走了。
蕊兒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