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見死不救。你們等一下,我寫封信給他,他看了可能會出手相救。”
尚可心想一燈大師如此慈悲人物,怎麼會見死不救?但是郭靖這時聽了已經對瑛姑開口稱謝,而瑛姑也走到外面方室,伏在案頭提筆書寫些什麼。
寫了好一陣,瑛姑才將那張紙用一塊布包好,再取出針線,將布包折縫處密密縫住,這樣連縫了三個,才回到眾人面前,對他們道:“出林之後,直向東北便可。我這第一個布囊裡面畫著到一燈那裡去的地圖,還有指點你們何時拆開第二個和第三個個布囊的教條,你們依次拆開,不要先拆,不然就不靈驗了。”
話雖說了,卻不把三個布囊交給眾人。
李秋水是何等聰明的人,察顏觀色,已知瑛姑的心思,便對她道:“你給我們這些東西,無外乎是想讓我教你一些奇門算術吧。可惜我沒什麼工夫,不如我教你幾個算術的口訣吧。”
瑛姑見自己的心思被她看破,也有點難堪,便道:“你既然知道便好。我這一生都被一個擅長奇門遁甲的人給毀了,我一定要破去他的遁甲之術。你若能教我一年奇門數術,我便將這指點你們的法子告訴你們。”
李秋水道:“我們本來就是要去找一燈大師的,而且我聽說他並不是什麼狠心的人,你說這話,很難讓我相信啊!”
瑛姑聽了哈哈大笑:“他不是狠心人?他不是狠心人?哈哈哈哈……他不是狠心人,為什麼不救我的兒子?”
尚可知道一燈大師就是因為此事而心中有愧,甚至出家為僧的,但卻不知其中詳情,見瑛姑神情兇狠,心中也是暗暗吃驚,想要問吧,又怕觸動瑛姑的傷心事,心想就算要問,也該問一燈大師才對。
尚可還是有一顆小小的八卦之心的。
而其餘眾人見瑛姑突然發狂,心裡也都是詫異,心想南帝難道真是見死不救的?還是說她與南帝間其實有什麼糾葛?
但是看瑛姑的樣子,眾人也都不好問。而瑛姑狂笑了一陣之後,也漸漸恢復了平靜,對眾人道:“你們不要被他騙了。自古帝王最無情,難道他還會為了你們幾個與他毫不相干的人耗費自己的功力不成?”
眾人聽了,覺得瑛姑說的也有道理——因為畢竟也不知道南帝的為人到底如何。
於是郭靖便伸出手去,把三個布囊接在手中,見一個白色,另兩個一紅一黃,便收入懷中,又說了些道謝的話。心想雖然可兒說一燈大師慈悲心善,但人家總是一番好意,總不好不理。
瑛姑見郭靖收下了東西,心裡也是略鬆了一口氣——她倒不是以為郭靖答應了什麼,而是覺得郭靖會按自己所計劃的那樣去見一燈大師,然後自己就能去找一燈報仇了。
郭靖見瑛姑神態漸漸回覆平常,心中自然也就不起什麼疑心了。倒是李秋水和尚可兩個,心中總是覺得瑛姑的情況有點奇怪,但也覺得還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好,便也就沒有過份在意。
瑛姑倒想留宿眾人一晚,但是郭靖等人掛念著尚可的傷勢,均不肯多留。瑛姑只當他們害怕鐵掌幫,便道:“你們安心在我這裡住著,便是裘千仞親自來,他也破不掉林子裡的五行陣,不敢進來的。”
的確,這五行陣難不住李秋水,嚇唬嚇唬裘千仞還是可以的。
但是李秋水等人執意要走瑛姑也不好強留,於是一行四人又拜別了瑛姑,然後往南邊走去。
到得下一個鎮上時,天色已經將晚,那車伕趕了車到了這鎮上,已經替眾人預訂好了客棧的房間,於是眾人都進去用了飯睡下。
李秋水還是與尚可睡在一間屋裡——尚可身體沒好,李秋水在晚間還要經常以本身內功助她怯傷。雖然不能治好她,但也能讓她如平常人一般說話,偶爾走個兩步路也是可以的,不會像原著中的黃蓉那樣,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