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揹著才行。
尚可倒還有點過意不去,但是李秋水說:“你練的是我的小無相功,我們兩個的功法是同源的,而我們逍遙派的內功有一大特點,就是可以讓自己的內功在別人的體內執行,所以吸人內功的北冥神功和傳人內功的逆行北冥神功都是由此而來。所以我在你體內行功,實際上就和我自己打坐修練內功一樣,對我本身也是大有裨益。”
尚可知道李秋水雖然說的是實情,但是這種行功可比自己練功的風險要大得多了,走火入魔的可能也大為增加。
所以尚可對李秋水其實很是感激,在吃了晚飯入了房間後,兩個人便脫了外衣,只著裡衣坐在床上帳幔之中。李秋水雙掌按在尚可背心,兩個人皆盤腿腳心向天而坐,一時間兩個人的汗水都不斷湧出。
原來逍遙派的武功,除了吸人內功的北冥神功外,另兩種都是極耗體力的,不管是傳人內功或是在別人體內執行內功,都是以本身內功為基礎的,兩個人都是要出一身透汗的,所以李秋水和尚可才會把外衣都脫掉,以免汗水浸溼了外衣。
此時又值六月中的盛夏,李秋水運功正在緊要關頭,忽然窗戶在完全沒有聲響的情況下被開啟了,然後一個人跳了進來。
兩個人都是一驚——往日裡兩個人行功時,郭靖和陸展元的房間就在二人兩側,不管有什麼人走近要打擾,兩個人都能及時發現,怎麼今日居然讓人靠近了?而且這人顯然功力非凡,不然怎麼能毫無聲息地開窗?如果不是因為開窗後有風吹進來,李尚二人大概也不能發覺呢!
於是李秋水趕緊收功,兩個人睜開眼來,卻發現這家客棧的床幔極厚,居然看不出外面這人的形樣貌。二人正要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走,結果這人已經走近床來,把床簾一掀——
李秋水右掌一翻,正要打出,卻見來人竟然是童姥,不由得輕籲一口氣,把掌力散了,同時問道:“你怎麼在這裡?我找了你好久呢!”
童姥皺著眉看了兩個人半天,然後才道:“怎麼了?小可受傷了?”
李秋水見童姥不理自己,反而只是看著尚可,心中不免有點不快,便道:“是啊,你看不出我在為她療傷麼?”
尚可仔細端詳童姥,只見她容光煥發,年紀好像又大了一歲一樣,已經從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變成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大姑娘了。
——這說明她的武功又有突破了麼?
這時李秋水又道:“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童姥臉上微紅:“我到大理玩了一下,看看快到八月了,就想去江南看看。你們不是約了八月中秋在嘉興相見的麼。”
李秋水抿唇一笑:“那是郭靖的約定,跟我有什麼關係。”
童姥哼了一聲:“誰說跟你有關係了,我又不是去找你!我是要去找郭靖,看看我傳他的武功,他練得怎麼樣了。”
李秋水道:“他就在隔壁,不如你去試試他?”
童姥不理她,仍然只是看著尚可:“小可,誰打傷的你?”
尚可道:“是裘千仞,鐵掌幫的幫主。”
童姥道:“究竟怎麼回事,說給我聽聽。”
尚可還沒說話,李秋水倒說:“行啦,都擠在這張床上幹什麼,都下來好好說話!”
童姥看了她一眼:“這話應該我來說才是吧?你們一直睡在一張床上麼?”
李秋水扭過臉去不理她,尚可卻道:“是啊,我每晚都要秋水姐給我療傷的。”
童姥抿著唇不說話,一個人坐到了桌子旁,然後對尚可道:“裘千仞是什麼人?很厲害?”
這時李秋水和尚可都已經下床來穿起了外衣,兩個人分坐在童姥兩側,李秋水便把當日的事給童姥說了一下,然後尚可又把那天在歸雲莊上的事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