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的小的,遠的近的,從前的,現在的,將來的,這些痛苦會把你牢牢地釘在十字架上,或逼你走上絕路。你還怎麼自由?還怎麼能找到生命中美好的東西?還怎麼活下去?
在苦難中尋找幸福是對苦難的反叛。在絕望中尋找希望是對絕望的反叛,我想做這樣的一個叛逆者。不為誰,為自己為自己絕無僅有的這次生命歷程。
淨化生命環境
兩年前,我曾與一位叫亞寧的網友透過幾次郵件,現篩選出兩封貼上在這裡,或許從中我們都能悟出些有益的東西,以調整偏離了的生命座標,從淨化自身環境開始,真正學會善待生命。
相比較而言,我更喜歡用“淨化”環境這個詞彙,因為它是在排除了不可逆因素的前提之下,強調了對人自身潛能最大限度的一種排程(這裡不包含社會大環境),善待生命應該從淨化自身環境開始。由此我又聯想到對於善待生命的另一種認識誤區。
兩年前,我曾與一位叫亞寧的網友透過幾次郵件,現篩選出兩封貼上在這裡,或許從中我們都能悟出些有益的東西,以調整偏離了的生命座標,從淨化自身環境開始,真正學會善待生命。
給亞寧的郵件
亞寧,你回覆我的病情診斷郵件已收到。網路真是個好東西,去美國兩年多了,我們聯絡不斷,感覺上,你好像還在北京的家中幫我分析化驗結果、診斷病情,依然還是我身邊的保健醫。
你總是在拿恭維話與我打趣,說我在BBS上又發了那麼多的好帖子,不知修改後,又要拿到哪些媒體上發表?這下稿費多多,電腦升級應該是沒有問題了吧。這話要是放在過去,倒是很中聽,可現在我後悔莫及,悔不該當初那樣地玩兒命,把現在的身體搞得一塌糊塗。當初我有自己的一套生活哲理,把生命質量曲解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怎麼幹就怎麼幹,還美其名曰這是在享受生活,即使是提前透支生命少活上幾年,也在所不惜。因而把一個高位截癱的殘疾之身應有的一切體能訓練全部取消,進而放縱地每天不少於八小時地學習和寫作。自打有了電腦和網路就更加肆無忌憚了。現在,我才品嚐到了自釀的苦酒,要是如願地少活上幾年去了天國倒也罷了,可它讓你百病纏身一點點地蠶食你,這份洋罪就受大了。
當然,這樣的評價並不是完全否定自己,只是感到在健康和工作的投入上有失偏頗。上個月,我的膀胱不明原因地突然大出血,大劑量的凝血藥用上之後還整整流了4天,從幾年前就做了膀胱造瘻的導尿管裡,抽出的全是堵塞淤積的凝血塊兒,血色素已降到了7克。嚴重的病情造成的心理負擔,又誘發了我早年前就患過的抑鬱症,好在遭遇過這種磨難,經過藥物和自我心理調適,很快使病情得到了控制。既然提到了磨難中的抑鬱症,那我就多寫上幾筆。在我14年的傷殘史中,最為痛苦難熬的階段,就是傷殘之初,由於過重的心理壓力所患上的抑鬱症。我想,作為一個醫學博士,你對抑鬱症的瞭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可當時就因未能及時診斷出病因,我遭受了地獄般最慘烈的折磨。後來還是安定醫院解救了我,診斷的過程就像看感冒發燒一樣簡單明瞭——典型的抑鬱症!
服藥後的第三天早晨醒來,我的心境好得如同窗外湛藍如洗的天空。當我坐著輪椅來到戶外,燦爛的陽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道路兩旁盛開的花兒溢位淡淡的馨香,還有鳥兒在樹的枝杈上鳴叫。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真的就這樣走出地獄了嗎?怎麼過去從未體驗過如此美妙無比的感覺?我忽然想起一句已不算年輕的“古老”格言:“失去自由的人,才懂得珍惜自由的可貴。”我當然算不上什麼英雄,可我非常崇拜自己。你可知,那個頑固的抑鬱症整整和我打了6年的“游擊戰”,再加上這期間14年的截癱病,能讓生命延續到今天,已經是件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