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模式,將海南有償出讓30萬平方公里土地使用權的商業行為,與晚清政fǔ在英國武力下被迫割讓香港相提並論,“引狼入室”、“新租界”等大帽子,紛紛扣在海南省的頭上。經媒體報道後,學生開始上街遊行,打出了“還我海南,還我洋浦”的口號,一時間輿論譁然,這就是海南歷史上著名的洋浦風bō。
由於受洋浦風bō以及之後政治形勢爭論的影響,洋浦港的建設被迫中止,直到洋浦港的xìng質在改革總設計師92南巡後才被拍板定調,還了清白。等洋浦經濟開發區1993年9月正式封關運作時,離原計劃已經足足耽誤了4年。
而這4年間,比海南特區起步更晚的浦東已初具規模,原來準備在洋浦落戶的大公司和大專案也全部轉到浦東。當初具有強烈吸引力的洋浦模式,被後起的浦東、天津、蘇州等開發區普遍使用。屋漏偏遭連夜雨的是,海南這個全國最的特區,又碰上了緊接著的房地產泡沫破裂,陷入了長達數年經濟低á之中,覆巢之下無完卵,洋浦港逐漸被人忘卻。
更糟糕的是,作為洋浦最大外資合作方的熊谷組儘管曾是日本最大的建築商,但隨著日本房產經濟泡沫的破滅也陷入了經營困境之中,在全球裁員三分之一才逃脫一劫。而熊谷組有限公司則在1997年被國內光大集團收購,這種情況下,洋浦陷入了投資不著,本地實力又不夠,各種建設規劃只能滯後的困局。
海南省政fǔ當然不甘心洋浦就此沉淪,對此也想盡了辦法,隨後還找到了楊星頗為熟悉的國家投資開發公司來接手投資,但國投的專案遍佈全國,洋浦只能勉強分得一些麵包屑,資金緊張始終無法緩解。結果海南建省時曾提出要建設超過臺灣的過億噸吞吐量的大海港,但十多年過去,省內最大兩座港口海口港和洋浦港吞吐量都只在百萬噸上下徘徊,想起來的確讓人灰心喪氣。
殷鑑不遠,榮明友提出他的擔心不是沒道理的。但楊星可不是連洋浦風bō都不知道的傻瓜,他的手下也不是隻看表面的庸才。楊星從榮明友提議建設港口時就對此上了心,回去後也是ō掉了手下jīng兵強將,幾乎把國內沿海眾多港口的可能選址地點都梳了一遍,能把洋浦港放在三都澳之後當然是有充分理由的。
“榮老,洋浦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正是知道我才選中了洋浦。這是基於以下幾個理由,一、洋浦從91年就開始建設,基礎設施已基本齊全,只要我們資金到位,馬上有現成的港口可以使用,既能為我們建設三都澳鍛鍊隊伍,又可以立竿見影的看到成果。二、正是因為有了洋浦風bō,這場爭論已經把很多我們遇到的政策風險基本上給說透了,事情基本定調。現在國內不少開發區的政策其實都是洋浦先試行過的,我們接手後,旁人再想jī蛋裡面挑骨頭就缺乏有力的政策支援了,我們可以放心的大幹”
“最關鍵一點是,洋浦特區當時可是享受了國家最高待遇的特區政策,號稱‘特區中的特區’。包括港口在內的整個開發區面積規劃接近100平方公里,同時享受保稅區、國家經濟開發區和經濟特區的三重優惠。這一點上我敢說我們和海西省談判三都澳開港,現在恐怕都很難獲得這樣的政策優惠。當然三都澳地理水文條件都在洋浦港之上,區位運輸優勢也比從洋浦明顯。所以我建議來個比翼齊飛,面對太平洋和印度洋,我們同時上馬這兩個港口專案,先在洋浦這裡試驗我們計劃,再在三都澳借鑑經驗,而且兩個港口計劃可以互相掩護支援,我們不把jī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風險也要小一些。”
聽完楊星的話,榮明友不由暗歎他確實是老了,原以為有生之年能看到心目中的三都澳港拔地而起就算是夙願得償。沒想到眼前這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居然還想同時興建第二個大港口,聯想到他一次xìng把在澳大利亞的投資提高到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