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啊!
薄荷沒料到好友居然會是如此反應。
半晌,她深深嘆了口氣。
“我也不想唱衰你的婚禮啊!可是這是一個惡夢,我沒有辦法控制的惡夢嘛!”
看好友十分苦惱,薛沛艾恢復了軍師的身分。
“你到底在怕什麼?又是因為聲音嗎?”原罪真是永遠擺脫不掉啊!
薄荷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該怎麼說呢?在意識到愈來愈愛吳彥宇,他的美好,他的真誠,她就覺得他好得不像人。
而她,卻很平凡。
“他對我很好很好,我不用開口,他就會察覺我要什麼,給我滿滿的愛,但是我卻無法給他什麼,他沒有我也可以很好很好,”薄荷話鋒一轉,“沒有理由出現的事情,就會沒有理由地消失,會不會有一天他突然對我的某一點失望,而後愛就消失了?”
薄荷不敢想象自己該怎麼面對他不愛她的那一瞬間。
光是想,都覺得可怕。
薛沛艾收起了玩笑的表情。
愛情完全沒有形體,碰不著,掬不起,想要抱到實體,就會在偏執的奢望中迷路。
一個人只能確定自己的愛與不愛,其餘的,只能相信而已,所以兩情相悅才那麼的彌足珍貴。
“你想要證明嗎?”薛沛艾聲音乎和,但語意尖銳地質問著。
薄荷思索了下,還來不及回答,便噤聲揚笑。
因為結束電話的吳彥宇快步回到兩個女人的身邊。
“抱歉,在過年前我們的生意會特別的忙,剛才耽誤了一點時間。”
看著好友迷戀滿足的神情,薛沛艾接了男人的話。
“沒關係,坐吧,我需要男士的意見,看看吃不吃得飽呢!”喜宴可不能讓客人餓肚子。
聞言,吳彥宇不由得感覺有些奇怪,“怎麼政明還沒來?”
薄荷這才清醒了些,“沛艾說他加班還沒結束,可能趕不過來了,所以男生的意見要拜託你努力吃囉!”
她想要的是證明嗎?
思索著薛沛艾的問題,窩在床上的薄荷,卻感到進退兩難。
她不確定自己要的東西是證明或什麼其他的,她是覺得這份情少了些什麼而已。
或者是這份美麗的愛情,好像女主角是她或不是她並不重要。
至少對吳彥宇來說,應該不太重要吧!
他想要談什麼戀愛都輕而易舉,不是非她不可。
她真討厭自己。
連自己都否定自己,感覺真糟糕,就像十年前,即將畢業前的最後情人節,她也這麼覺得。
心情不好,睡不著覺,薄荷起身,翻開了月曆。
二月十四日除了醒目的大紅心,還有她特別畫上去的新娘禮服,這一天也是沛艾可喜可賀的婚禮。
但她現在好怕那一天到來!
答應交往以來,她和他共度了耶誕節和新年,接著要和他迎接的是變成情人後的第一個情人節。
情人節,連節日名稱都屬於特別的人,說它是情人的節日絕對不為過,這一天對情人們的意義重大。
而她剛好對這一點開始動搖,加上時間將近,也許因為這樣,回憶開始作怪。
在畢業前的情人節,是她最後一次跟蹤吳彥宇。
可她站在他家門口很久很久都無法按下門鈴,最後只能黯淡地退場,再也不想告白的可能性。
與其說怕告白失敗,她根本就無法告白。
薄荷原本曾經想過要告白的,她並不是一開始就決定要卻步的,但她不敢坦誠心意,把責任全推到自己的聲音。
真相是她完全沒有勇氣。
“唉,我到底